不知多久,余娴被抱得肋骨疼,衣服和头发也有些乱了,又是何时露出的肩不知道了,她开始挣扎,萧蔚仍不肯放,马车却停了。
“到了。”马夫勒起马,良阿嬷跳下车,不远处男子们追逐冰嬉的声音传进耳中。
余娴更慌了,拼命推着萧蔚“唔”
听见动静,良阿嬷关切问,“磕着了吗”帘子撩起,两个人埋着头,穿戴齐整,端端坐在位置上,只青丝微乱了些。
余娴点点头,“磕到头了,头发乱了,我稍稍梳理一番就下来。”
萧蔚抬手抵唇“我帮她。”
余娴补充说“嗯对,马上就好。”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一十年前也有一场,良阿嬷意味深长地打量两人,心道余娴果不其然有陈桉的些许模样了。她放下帘子,“快些。”
萧蔚放下手,嘴角的血流下来,余娴悻悻地说,“是你说,要让你痛的。谁教你不放如何了”
他轻笑一声,“喜欢。”说完,自觉地为她整理起头发。曾在小楼扮戏妆的手,整理起这个不是难事,不一会恢复成原样。
两人从马车下来,见芜池周围拦上了一道线,长长的帷幕,在那头隔出一个偌大的冰嬉场,每隔几步就有侍卫把守,只留了两个口,也都作严防死守,进时查看帖子,出时盘查身份。良阿嬷要远远在线外等候,叮嘱她小心冰滑,莫逞强着非要玩。
余娴应下,和萧蔚递上帖子,核对过身份,一旁的侍从叉手,恭敬道“郡主等候两位多时了,特命奴在此恭候,请随奴往这边行。”
元贺郡主专程等他们余娴和萧蔚交换了个眼神,愈发觉得这场冰嬉有几分冲着玉匣来的意思。往里走了几步,远离了高高挂起的帷幕,豁然开朗,首入眼帘的,便是芜池上那几道抢球的身影,洪亮的声音在整个幕间回响,但坐在冰床上闲话的女眷们的笑声也十分爽朗,并不被盖过去,芜池边,宽阔的场地上搭起高帐,几道俏丽的人影交错着。
未能再细看,侍从带他们走的方向,梁绍清正伴着一位貌美的妇人,笑盈盈地看向这头。
余娴下意识看向萧蔚,后者也正低头看她,“你不会还以为,我跟她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