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看出,这一舞中,蕴藏了哪些刀法”陈玉良站在近岸的舫上,高声问。
“嘶,看不出吧不会啊。”众人面面相觑。
“陈家精通锻刀妙法,为此搜罗了天下奇书,后又开辟别具一格的刀路,我们怎么会啊”
“是啊,大家都不会啊”
“没人会”
“不会这可怎么办”
众人交头接耳,甚至抱着能上去一个是一个的希望,好歹作个相面的先锋,帮大家探一探,于是各自分享起曾看过的武艺杂书,想拼凑一些答案。
“一点儿也不会吗”陈玉良皱眉,“一丁点儿呢但凡晓得一两个招式也行啊若是没人回答,这个机会就作罢了我家小姐才等不起你们讨论那么久”
机会作罢不行不行,拢共才几道题少一道题就是少一个机会,本已很有些心疼,还要作罢耽搁一刻钟空闲,让他们在这空望着,那怎么行
陈桉远眺河岸人潮,皆是一筹莫展之色,她摇头无奈,正待要飞身跃下时,只见人群中突现一青衣公子,在外围左右窜行,与那些矜贵的公子哥们的打扮格格不入,他本是长身挺拔的人,犹似鹤立鸡群,却仍踮着脚抬高下巴,频频往水这方眺望,饶是看不清模样,也能从他左探右望、叹气顿首的神形看出,他的焦急比那些公子哥更甚。瞧着穿戴简洁,是渔民吗水中有他的渔具没收才如此着急么
陈桉纵身跃下,回到舫间,陈玉良便知有吩咐,不过片刻过,眼见一群人都快吵起来了,她叹了口气,飞身回去听令。
“左右这一刻钟无人答题上船,你去点站在最外围那位形貌落魄的青衣公子上来用些吃食吧。”陈桉细思忖一番,“我听阿爹说近期有许多流民移居麟南,没有落身之处,就都住在这河上捕鱼。咱们大办画舫宴,也许占了他们今晚的营生。”
“哦那个人啊。”回忆了一番,那人是有些醒目,陈玉良点头依言去办。
待到河岸时,青衣公子似乎已挤进了圈,见到她,猛地高举起手,“我会我会好几招”
这么巧可太好了陈玉良欣然,“那你回哎哎”她的笑意一扫而光,还没问到答案,也没说如何带他乘船过去,就见他一猛子扎进河里,潜下去便没影了,四下也是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