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对策时,敦罗王妃顺着坡下,就把医师请到面前,示意他赶紧诊脉,又呵斥周围侍卫失礼无状,冲撞了宾客,笑着安抚了众人,她才转过头,握住陈桉的手,把脖子前的刀放下,微微挑眉,示意她还是好好看看被把脉的余娴吧。
陈桉抿唇看去,将刀握得更紧了些。抬眼看了看高墙,小良在外边若是以前,她还能跃上墙头报信,可如今根本不可能。
下一刻,却见医师擦了擦额间的汗,急道,“确是红癣发热,高烧恶极,若再不用药,恐有性命之忧”
陈桉的脸,瞬间白了,看向梁绍清,后者微微点头。方才余娴让他等等,说是来时听王妃提起过,王府中有退休的老御医坐镇,粉料假画恐怕糊弄不过去。于是让他偷偷潜入后厨,真去找根青瓜给她。彼时余娴想也不想,吃了半根,直接晕死在他怀里。
“阿鲤”陈桉捧着余娴的脸,用冰凉的手给她去热,见她神智尚清,才转过头瞪着敦罗王妃,“拿药否则我要你的命”
府上哪来的劳什子神药敦罗王妃也急了,因为她晓得陈桉这疯子真疯得起来,别等会儿把大事搅合了,“大夫,能否立刻煎药医治”
御医沉吟道,“所用药材极珍,熬制甚久,若有现成的药当然最好”
“我好难受”余娴适时地呻吟一声,催促敦罗王妃作决定,并抓住王妃的手,可怜地哭道,“王妃娘娘,我想回家吃药”
“姨母”梁绍清再见机补上一句,“难道您不放她,就是为了与余夫人针锋相对吗她一个纤弱的姑娘都这样求您了,您就不能放下和余夫人之间的芥蒂,先让她活命吗”
他故意将敦罗王妃不放人的原因落在私人恩怨上,算是给她圆场。若王妃还顾及着安抚宾客,也许会顺势网开一面。
却见敦罗王妃索性不装了,神色微冷,将手从余娴的双掌中抽出,乜着陈桉,道,“来人,把在座各位贵宾都绑起来,堵上嘴。”在众人的惊喝声中,她看向余娴,“你,很有胆识,也很聪明。要是死了,我会风光厚葬你。”
“你说什么”陈桉双目垂泪,抽刀便砍。
王妃竟准确无误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龇牙冷笑,“陈桉,二十年前,我从你手下逃掉。今天,我绝不会让你逃掉。你的女儿也不行”一顿,她见陈桉尚在震惊,便又一笑,“认不出我吧大英雄。我本打算与你结为亲家,等你女儿和我儿子尘埃落定,我再告诉你一切,膈应你一辈子可惜,你女儿没福气进我家门,如今,也不需要这样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