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怎么像流水一样,淌过心尖,润泽山地。
直让他神思混沌,喉口抻紧。
仍撑着意志,“那你说,怎样才不犯”一边“糊弄”她,一边将她斜抱,举起只剩一两滴水的茶杯,翻覆相倾,让那两滴茶水,正好落在她的唇边。
余娴望着他,鬼使神差地就张开口,去汲那滴水,就见萧蔚正赤目瞧着她,微微张口呼气,观察她的舌。
好羞涩。
她要疯了。
但那一个“要”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呃,不行,她才是主子。
余娴勾住他的脖子,一把将他揽来,抬起下颌,示意他来清理掉这滴水。
萧蔚不语,喉结一动,他的眸深了许多。矜持至今,他也快疯了。余娴到底是在哪学的,这么会惹。保不齐是跟他学的。
他想认输,但更想谋大。因为他觉得,和余娴,一场春意舒服,一定比不过酣畅淋漓。
好想把满腔的醋意酸涩都发给她。
思及此,他握紧拳,合眼深吸了一口气,收回手,坐直身,把余娴也抱了起来,让她站稳,“余姑娘,还是再练练吧,功夫不到家。”
都准备好借着他清理水渍时与他亲吻了,忽然被一揽一起,人就站了起来,还被催着离开。余娴懵懂地望着他。不是,他怎么这么能忍啊,心是铁做的吗
她咬着唇,被他一语激得羞恼,转头便走。瞥见青案才恍然想起,可恶,还忘记点香了,白费心思挑选的精致香炉。愤然把门关上,唤等候门外多时的春溪陪自己回去就寝。
却不知里头的人执起她方才掉落的青绿绸纱发带,缠握掌间,置于鼻下轻嗅眷恋。
夜深人静,庭院中烟散雪消,年过了,冬去了,满园露出崭新的绿意。
放眼望去,隐约可见树枝掩映中有青绿藤蔓攀缠,缚住粗壮的枝干。藤蔓无心,本不知缠往何处,须得有人手摆弄,才如长绳一般握束树干之上,青翠欲滴,长势喜人。许是藤蔓缠扭太久,在树上勒出了轻微的痕印,有一种奇异而扭曲的美感。此刻风摇树晃,木叶铺天盖地萧萧落下,异常激烈震撼。
次日,余娴是被阖家的哄闹声唤醒的,睁开眼时,萧蔚就坐在她床边,唤她收拾一番,准备出来接旨。
“接旨”
听闻是陛下身边最得力的总管公公亲自传旨,不敢怠慢,顷刻梳洗。
抵达外院时,公公正好被迎至,片刻都不耽误,清了清嗓子,便将圣旨高抬,示意阖家下跪,见众人拜服后,才展开卷轴,高声朗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