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夕的大腿一僵,似是想到了什么难以回想的事。
他眉头微蹙。
想起来那日眼泪鼻涕擦在他衣袍上的场景。
他有洁癖。
那日回去之后的崩溃,委实不想再回想。
“你看什么。”
“看你的腿。”
“好看吗”
“好看。”
“看够了吗”
“这谁能看得够额”
谢清禾回过神来,嘿嘿一笑。
“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李朝夕的声音硬邦邦的。
谢清禾的眼神将李朝夕的大腿扫了一个遍。
又意犹未尽地掠过他的身子。
那日在魔尊大人面前,她没选出来大师兄棒还是魔尊大人棒,今日她还是没有选出来
她觉着都挺棒的
谢清禾嘿嘿一笑,将给大师兄带的礼物放在桌子上,“大师兄,我就是来看看你,瞧您说的,我哪儿可能有什么目的呢”
李朝夕沉默地看着那一坨东西。
“路边摘的野花”
“树上薅的树叶”
她摘了各色的花,用绿油油的叶子包了一下,扎成了花束。
谢清禾连连点头“好看吧这是我精心挑选的花,插在花瓶里,满满都是我对大师兄的思念和敬佩啊”
李朝夕深吸一口气
“那是墨羽铃兰花,那是烈光木的树叶”
谢清禾
“你知道吗以我宅院为中心,方圆十里内,都是我的地盘。”
“那是我命人种下的珍惜灵草。”
他面无表情强调“你把我的花薅了,来送给我。”
谢清禾
什么叫送礼拍在马腿上。
这就是。
“说吧,什么事儿。”
李朝夕瞥了她一眼“刑堂文化节的事儿”
谢清禾迟疑一下“不完全是。”
她小声道“我想搞个大的。”
谢清禾说想搞个大的,约等于想作个大死。
李朝夕“说吧。”
刑堂文化节是谢清禾想的为刑堂增收的新项目。
她提出这个方案,是基于刑堂浩然堂连年亏损的状态。
在成为初级刑堂班班主之后,她惊讶地发现账面上竟然没有钱,并且显示每个月都要向刑堂打欠条。
这跟谢清禾的欠债状态赫然差不多。
“兜里和账上,都比我的脸干净。”
谢清禾便想办法,想要浩然堂转亏为盈。
“我给另外其他宗门的刑堂也发了邀请,主办点就定在山脚下的逍遥镇。”
李朝夕“为何不在宗门举办”
谢清禾小声道“堂主不同意,他说要先搞个小型的,看看效果再说。”
庄厦长老刚当刑堂堂主没多久,自然是要谨慎一点的。
她更小声地说“堂主说,这事儿由尊敬的大师兄您来把关,让我有事儿多请教请教尊敬的大师兄。”
她话语十分谦卑,躬身呈上了策划书“这是我的详细策划,大师兄来指点一一。”
李朝夕拧眉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