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堂弟子们,你们受苦了”
他泫然欲泣,看着刑堂弟子们的目光,满是怜惜与自责。
“是我这个掌门无用,看错了人,没有保护好你们这是我的责任”
躁动不安的心,俱都被掌门这般作态安抚了。
吴善立刻冲上前,伏跪在沈御舟的脚面上,嚎啕大哭“掌门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掌门了”
一派感人之景。
令人动容。
在这种感动的场景里,只有一个愤怒的声音。
“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爹爹他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刑俏兰脸上带泪,手中持剑“不管怎么说,他还未上诛仙台这里面的事情,也没有查个分明”
“现在他是我们长乐宗的长老,你们怎么忍心这么对他”
刑仇现在的模样,确实有些凄惨
他满头的白发,俱都披散着,吃下毒药后,他没有解药,满身灵气已经散尽,后来,他又杀吴善不成,阵法反噬,一剑穿透了他的心脏,若非及时用了灵药,怕是已经没了,更何况那阵法的反噬之力,几乎将他碾压成肉泥。
这样组合拳下来,刑仇走路都勉强,又被刑堂的缚灵锁穿透周身经脉,防止他逃脱亦或者自尽
说实话,谢清禾觉着他第一眼看上去不像是人,倒像是烂泥。
刑俏兰提着剑,一个一个盯着他们看“你们在公报私仇你们在滥用私刑是谁是谁”
她尖叫
谢清禾“他自己。”
刑俏兰死死盯着她“你以为狡辩有用他自己根本不可能将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谢清禾赞叹“刑仇长老还是很厉害的,就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将自己作成了这样佩服佩服”
两个人唇枪舌战,一道微弱的声音道“兰儿,莫要再说了”
一路上对所有弟子不屑一顾的刑仇,第一次开口说话“为父对不起你。日后若是觉着在宗门不好过,便去找你娘去吧”
他只说了这些,便闭着眼睛,再也不看,再也不肯说了。
刑俏兰登时泪如泉涌。
“爹”
她明白了刑仇的意思。
良久,她手中的灵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他不应该叫羿龙公子,应该叫绿茶公子。”
元亨与苏浪坐着喝茶。
“至于那个秋俊公子么,应该叫做白莲公子。”
苏浪冷哼一声“他们蹦跶不了多久,若是再一直缠着天香,看我怎么对付他们”
元亨狡黠一笑“不用你出手,谢清禾那边,自然会让他们知难而退。”
苏浪一愣“怎么了”
元亨凑过去,小声在苏浪耳边说“听说昨晚上羿龙公子被身上的寒毒折磨的受不了,半夜去找谢清禾,结果”
苏浪也提起来兴趣。“结果什么别卖关子”
“结果被谢清禾的机关打了个半死不活”
元亨笑得肚子痛“谢清禾脑子里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竟然将自己房间门装了这么多暗器,都招呼在羿龙公子上了。”
另外一边。
谢清禾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我房间门里比较可怕,我哪儿知道有人半夜摸我的床啊真是不好意思”
羿龙公子半死不活,本来苍白的脸色,现在都要变成透明的了。
“恩公我不怪你”
谢清禾急得直挠头“真是不好意思”
“是我的错,是我想报答你”
他小心翼翼道“但是恩公,你为何将自己的房间门,布置成这般奴险些未曾报恩,便先去了”
谢清禾“害,这事儿说来话长。算了算了,你先好好养伤吧”
房间门的防御装备,都是上次谢清禾一位魔尊要来取她首级,这才费劲心力设下的。
没想到魔尊来去恍若无物,根本不在乎这些防御装备。
她便忘了这事儿,结果全给羿龙公子招呼身上了。
看来,羿龙公子确实没有什么修为,只是被温柔乡圈养的宠物罢了。
“我告诉你,可别再有别的心思了,我是正道修士,我对你也没有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