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
好凶哦。
怎么跟宿怀璟一个样。
他悻悻地住了嘴,一边喝药一边双福絮絮叨叨地说“您那天突然晕倒吓坏我们了,二皇子甚至还特意来院中问了情况,三殿下原说要你在淞园休养的,郎君不同意,当下就命我们收拾东西回了京。”
容棠这才有机会问“这是哪儿”
谁知道话音落地,双福看他的眼神又变得更加难以言说,透着一股浓浓的埋怨“少爷您真的这话可别在郎君面前说。”
容棠“”
“您自己送人家的宅子,您亲口说偷懒要来的地方,到头来您问我这是哪儿”双福仗着他没力气,闷闷道“我听着都替郎君不值。”
容棠“”
他怔了怔,眨眨眼睛,发自肺腑地疑惑“你是哪边的”
双福“谁有理我是谁那边的,反正少爷您这次一点理都没有。”
容棠快给他气笑了“我怎么了我就没理”
一碗汤药很快见了底,这次倒不是太苦,容棠越发觉得宿怀璟记错了方子,便听双福问“在淞园的最后一夜,您是不是一整晚没睡觉”
小世子笑意一下僵在了脸上“”啊这。
双福“您是不是还半夜饿得厉害,但没有想着填肚子,任它咕咕叫”
容棠“”啊这。
双福见他一副心虚的表情,轻哼了一声“您是不是还憋了一肚子心思但是谁也没说,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一整夜”
容棠彻底沉默了,他抬起眸子,上下打量双福好几圈,艰难地问“你半夜没睡觉跑我房间监视我了”
双福更诧异“少爷您自己是个病人,难道不知道大夫一把脉什么都能看到”
他憋了憋,又憋了憋,原还记着自己身份不敢将话说的太重,但实在没忍住,真情实感地问“您怎么敢的啊”
怎么敢的啊
在家里在院里,上到王妃郎君,下到小厮嬷嬷,哪个不是事无巨细地照看着自家大少爷怎么他自己一点也没有身为病人的自觉,是嫌命长
了吗
大夫看完诊出去,双福进屋子看见宿怀璟脸色阴沉那样,在旁边站着都如同置身冰湖一般,冻得浑身发寒。
双福想起当时,生理性打了个寒颤。
容棠问“我晕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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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默了默,又问“宿怀璟呢”
双福“郎君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您七天,早上跟我说您大概今天要醒了,吩咐我这个时辰煎了药来喂你,然后去洗澡休息了。”
容棠听见前半句话的时候心里止不住地涌起一阵心疼和愧疚,正掀了被子要下床,又听到后面半句,愣了愣“休息去了”
双福“嗯。”
容棠理了一下逻辑“他照顾了我七天,然后跟你说我大概今天要醒了,转身自己休息去了”
双福目带怜悯“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