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
“很重要”
往日成熟年上的哥哥难得孩子气,他像是讨要糖果的小孩,缠磨着她,“不管,现在亲哥哥是你的头等大事。”
又把她逃出来的唇肉叼了回去,让稚澄结结实实体验了一回魂儿都被吸走。恰好有服务生经过,稚澄整张脸都被班斐的后脑勺淹得不剩,半边身体也被压着难以动弹,只能坚强挥舞起两只小胳膊,指了指桌面的手机,试图让援军把它拿回来。
服务生恍然大悟,走上前来。
稚澄冲他竖起大拇指,服务至上,不愧是你。
服务生两指掐住手机。
嗡。
关机了。
服务生胸有成竹,心怀人类,朝她张唇保证放心,不会有人偷听到的尽管亲个天昏地暗吧
稚澄“”
稚澄“”
她心如死灰。
完了。
超过两分钟,消息无法撤回了。
她要被剁成八段了。
哥哥吻得气喘吁吁,胸膛震颤得难以遏制那一股心动,他指腹揩了揩她唇缝里的银亮,见她一副涣散眯眼安详等死的样子,颇为好笑,“哥哥吻技都被你炼出来了,今日不至于差到这个程度吧”
小鬼语气沉痛,“你不懂世界要末日了”
“就算要末日,菲菲爆珠也跟你葬一块儿。”班斐碰她唇角,“你怕什么”
稚澄这下是两只眼都闭上了。
“无知的人类最是幸福。”
稚澄注销小号,连夜跑路,并且真诚希望前男友们当它是一个恶作剧。
再见,大海那么大,不要来找我这条顽皮冒泡的小鱼。
次日,订婚当天。
稚澄一袭抹胸及膝婚纱,双手戴着皮质交叉绑带手套,脚蹬一双高筒马靴,严实防护着小腿脚踝,就连她那散落在肩颈的短发,也被她扎成了一段乌溜溜的圆马尾,像一株挺劲俊俏的小山松,浑身抖擞着杀气。
稚澄还悄声地问,“我机车加满油了吗不耽误我飙车跑路吧”
杭颂雅“”
她大受震撼,她记得她帮忙筹办的是订婚宴,不是鸿门宴吗
表妹的订婚宴别开生面,直接订了一个演武场,什么梅花桩,什么沙包阵,什么百步穿杨,给宾客们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完美诠释了“十八年后仍是一条好汉”的招牌口号。杭颂雅很难不怀疑,这一套是给班长的亲友团准备的,谁让他们起哄呢。
方应醒等人刚过来就被震撼住了。
这磅礴雄壮的演武场他们今天还能活着走出去
订婚宴办得很低调,只有长辈跟亲友到场,饶是如此,也快上百号人,谁让老稚家枝繁叶茂呢。
方少见女方那边,个个膘肥体壮,听说这个是武术冠军,那个是拳击高手,他不禁咽了口唾沫。“斐爷,你真的要,要嫁进这种家庭吗我看他们个个都很能以一敌十,您要不要再考虑”
女方眯眼看过来。
方少闭嘴。
斐爷今日难得一身雪白正装,簪了一枝粉雾洋桔梗,整个人言笑晏晏,气质疏朗慵懒。稚澄踩着一双及膝马靴过来,不规则的裙摆随风分向两边,冬日里飒飒晴朗,她甜甜蜜蜜地仰着脸笑,“哥哥这一身超正点的,我们去接客人吧”
斐爷笑着牵她的手。
订婚仪式第一波,先迎客人
稚澄以她那堪比x光的眼睛,仔仔细细扫描着来客,试图从中发现她前男友的伪装身影。
没有这个也没有那个也没有
直到进程过了大半,稚澄的小心脏悄悄落回原位。
看来老天没空收我芜湖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