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清恩看着她从床尾拾起薄纱银羽外袍松散披在肩头,又翻找出他的白锦腰带。
他见她凑过来想把自己的双腕系上,便没有挣扎,老老实实甚至可以说十分乖顺的任她所为,而后看着她又拿起一件衣衫,兜头扔过来。
“阿皎”迟清恩难得觉得茫然。
本就需要月色照亮的视野骤然黑暗,视觉被封闭,其他感觉便一下子敏锐起来。
他听见女子正收拾什么发出的布料摩擦声,随即感觉滚烫柔软的纤手撑摁在他腹间,触感太敏锐,让他头皮隐隐发麻。
他屈膝遮挡自己的反应,“阿皎你要作甚”
谢明琼擦掉划至鼻尖摇摇欲坠的汗滴,刚刚消下去的绯红又蔓延到了细长的脖颈,她呼出一口滚烫的气息,声音隐隐发颤,“不准动。”
正如她所想,这药就是要逼她化作浪荡淫妇。
迟清恩感觉她忽坐在自己的腰上,脑子顿时一空。
这怎么回事
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从心底腾升而起,他气得咬牙,他一纵着她,她便生出这般荒唐大胆的心思来
下一刻如他所料,身上的衣衫剥开,被拿捏住时迟清恩一个激灵,随即怒意骤起,“阿皎,放开”
他们一旦以这种关系开始,便又要走上前世之路
他不想让她这样定义对待他们之间的关系,亦不想让她又一次觉得,他是因欢好才与她在一起。
绝对不行
迟清恩抬手揭开头上的衣衫,眼底隐隐猩红,脸上的怒气难以遮掩,面前女子满脸绯红,似是被吓到,眼眸湿漉漉的惊诧的望着他。
他轻松挣开手上的锦带,坐起身探臂要抓向她,又怒又气,“阿皎,起来”
少年惊怒坐直身子,碰到她的那一瞬间,谢明琼心一横,咬着牙沉下身子。
两道闷哼声同时在黑暗中响起。
一个是疼得痛呼,一个是被勾缠的难忍。
谢明琼一时之间进退两难,迟清恩也僵着身子不敢乱动,修长好看的指尖死死地捏着掌中细腕,几乎是一字一顿喊出来她的名字,“谢、明、琼”
她非得戳破他的美梦。
要做他的活祖宗。
谢明琼听见他咬牙切齿喊着她,强忍住煎熬的痛意,刻意忽略着,转而心道这一世的迟清恩竟和以往不一样。
他虽是主动出来,对自己低下头甜言蜜语的哄着,可却不愿意让她沾染他的身子。
奇怪。
沸腾的血液和钝痛齐下,谢明琼的脑子隐隐发胀发疼。
迟清恩和她颠倒了过来,他不愿意失了自己清白,难不成这一世的迟清恩另有心仪女子,是怕她动用家中权势,不得已主动出来
不太像,但不无可能。
那可真的有些麻烦,往后还有两个月呢,若是换人谢明琼动了动被他攥得生疼的腕,便忍不住拧起眉头思索。
换人的话,能换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