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之下,庭院照耀如金。
雕栏朱漆融融,镌刻鸟雀若飞。
她的心上人亦朝她奔赴而去。
张家大公子一连多日劝阻,当下却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情之一字,真是……
半点不由人啊。
张家大公子释怀地摇了摇头,想着父母交给他的这桩差事算是办不成了,索性也走上前
去,盘算该如何安抚自己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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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萝决定不学符篆了。
她尝试了所有的控制变量,得出结论:符篆是怨气检测机。
不论是精火符、引水符、还是别的什么,统统都和张留朔使出来的不一样,偶尔还带黑气。驭风符稍微好点,可能是因为随风飘荡不太明显。
至此,尹萝彻底没了对符篆的兴趣,恰好伤也养得差不多了,她重归藏书阁的怀抱,继续自己的怨气修炼和练剑之旅。
张留朔整整一日没见到她的人,还是在藏书阁找到的。
她手边放着本《百家论》,杂七杂八的书放了一堆,像座小山,将她整个人埋在里面。
张留朔靠近她。
她立即警觉地回头:“……张公子啊。”
张留朔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的神色举动,随手拿起小山最上方的一本书:“不想学道符了?”
这句问话的质询性几乎没有,一如他往常平静止水的口吻。
但尹萝不知为何感觉到了细微的心虚。
尹萝缓慢地点了下头:“我还是更喜欢练剑。”
张留朔微微侧眸,自书页边缘投来居高临下的一瞥,深棕色的眼眸中似乎什么情绪也没有。
“苏绛霄近来如何?”
尹萝忍不住问,“论剑会之前,他都没空过来了吗?”
张留朔替她将话带到,但苏绛霄忙于论剑会,无暇再日日往张家跑。
“沙。”
纸张翻动的声响在空旷寂然的藏书阁尤为清晰。
那本书被放回原位。
手并未离开,曲指按在了书页上。
“大概是。”
张留朔的回答模棱两可,“习剑不适宜纸上谈兵。”
这不是苏绛霄不在嘛。
她还得多熟悉怨气的运转过程,翻书的过程都没闲着。
“我的剑术还没有完全遗忘,可以教你。”
尹萝垂着的脑袋几乎是立刻扬起来了,还充斥着高强度背书学习后的一点游离和迟钝感,但接收讯息后眼睛已经率先亮起来了:“真的吗?那我们现在可以去试试吗?”
张留朔颔首。
走了两步,他毫无征兆地停下。
尹萝险些撞到他。
“上回给你的那把剑,你送人了么?”
尹萝:“……”
这回是真心虚了。
拿出未婚妻的专业素养!她都倾情参演祝英台了!
张留朔回头看她一眼:“这次还要剑吗?”
“……要。”
尹萝很有骨气,“要抗打的。”
……
教学过程有些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