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洲只想了一瞬,转头朝外说“将斥候营领将叫来。”
外面兵卒应声而去。
自怀间摸一块鱼符,抓着舜音的手,塞入她手中“整个斥候营都由你调遣。”
舜音一怔“你要将们都交给我”
穆长洲唇边轻牵“你与我并肩应战,难道该交给你”
舜音眼一动,握紧手中鱼符“该。”
穆长洲笑意加深,瞬间敛去“要小心。”
舜音抓住一只手,按去自己腰间,让摸腰间藏着的匕首,贴近一步,动着唇形,说了句话。
穆长洲放了心,手她腰上摩挲收回,点点头。
舜音才退,转身去。
胡孛儿领着营中将领过来时,就见张君奉震惊地瞅着营,扭头一瞧,跟着愣住。
营外列候着斥候营的人马,调拨来了好几队人,都已上马。
最前方的马上却坐着舜音
,知儿对领头的将领说了什么,说完转头朝大帐看了一眼,扯缰而去。
顿时所有斥候都跟着她远去了。
胡孛儿和张君奉时转头往大帐看,穆长洲站里,刚目送她离去。
“夫人她”张君奉似乎有些回味过来了,眼瞪得快赛过胡孛儿,压低声,“莫非她通晓此道难怪先前举兵时,她会报总管府里的情形”
胡孛儿被一说,半信半疑,错愕地看向大帐“嗯”
穆长洲眼仍看着舜音,直至她身影远去见,脸色已肃,转身回帐“取甲。”
营中瞬间忙碌起来。
沉沉玄甲送入帐中,帐内木架上高悬起凉州舆图。
赶来的将领们都静默垂首,等候军令。
穆长洲坐案,执笔迅速写了手令,搁笔起身,一句句吩咐“传手令往甘州,调其兵马随时待命。凉州周军营整兵备战,城中增兵守卫,随时闭城应敌。”
兵卒捧着手令飞奔营去传送,众将领纷纷领命帐,脚步飞快。
张君奉和胡孛儿也顾上别的了,接令赶往城中增防。
营中的兵马一拨一拨地始准备,穆长洲立舆图前,一点一点思索,确认没有疏漏,才转头朝外看一眼。
舜音应当是一去就行动了
斥候分作路,一路往南,一路往北。
舜音对西突厥的骑兵更为了解,先往北行,按照之前斥候带回的线索,关而去,往东北向几十里外,搜寻了对方的踪迹。
天快黑时,她领一小队人悄然接近,停留下风口坡,看向里。
与她想的一致,朝中毫留情地揭宋国公与外敌勾结,外敌按捺住了,只是没想这次竟是这般重军压来。
乌泱泱的骑兵大部,快暗下的天色里厚厚堆压天际下的一片泥沼,虽停顿此,却几乎看见扎帐休整的迹象。
她稍抬一下手。
立时有几个斥候驰马而去,冲向上风处,刻意制造马蹄动静。
许久,声音终于传去,对方大部有了动静,派了一队过十几人的骑兵循声追了去,其余人马却丝毫未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舜音看此时,起身上马,示意所有人随自己退离。
西突厥重兵此,并安营扎帐,遇有动静也能维持动,倒像是稳固非常,且早有安排。
直至策马去极远,裹着布帛的马蹄踏上一片软草,舜音停住。
先前去制造动静的几个斥候已匆忙甩敌兵,赶来会合。
她点了个人“先将所探消息送回军中,其余人再随我往南。”
入夜时,穆长洲接了斥候快马送回的消息,身上已披上玄甲,罩上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