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会真才明白过来,白他一眼“亏你那样,原来是喜事,我还当是怎么了。”
话到此处,似是无话可说了,一人想起先前路边所言,都有些尴尬,眼神一碰,又各自转开。
封无疾手一动,碰到那长匣,想了起来,将匣子递过去“你看我刚好在凉州,要不然就以这些做见面礼,去阎家拜会一番好了。”
此时细想,自战后他返回秦州,便在等着机会再来凉州,一收到穆长洲的信便来了,或许也早有他意了。
只不过经此一番,才回味过来罢了。
阎会真一手掀开匣子看了看,又看他“这些东西一看就不是你准备的,定是郡公帮你的。”
封无疾笑道“那有什么关系,你这么说,我便当你同意了。”
阎会真嘀咕“光我同意有什么用,这又不是送我的。”
“你先同意才行,否则我还登什么门啊。”封无疾回。
阎会真一把抱过那匣子“好了,我同意了”
明明脸红心跳,偏又没完没了,真是随时都要与他争起来
主屋里,一阵嘹亮的婴啼刚停,孩子刚刚安宁地睡下。
舜音倚靠在床头,尚未睡去,掀眼看见走入屏后的身影,轻声说“放心好了,没什么事,你倒比我还难熬。”
穆长洲已进来有片刻了,站在那里看她到此时,才缓步走近,唇边一牵。
她生产得很顺利,过程虽痛得难忍,却也没受什么折腾,孩子便出生了。
倒是他,非要破忌进来陪着,脸绷着,没有丝毫放松,直到听见孩子哭声,稳婆禀报一切安好,才算回缓。
孩子被裹在襁褓里,睡在舜音身侧,脸还红皱,是个女儿。
穆长洲坐在床边,垂眼看着还不足自己一臂长的小婴儿,唇边笑意又深,到此时仔细看她,才清晰感觉到自己又多了个家人。
舜音忽问“你帮无疾了”
穆长洲抬起眼“嗯,他显然有意,何乐而不为便是不谈情意,阎家与中原联结也是好事,此后封家不就更有权势了”
舜音说“你不是放下权势了”
穆长洲一顿,失笑“习惯了。”
舜音瞥他一眼,故意扭过头去。
穆长洲一手拨过她脸,贴近“不过没事,还有你拉着我”
低低的声音钻入耳中,舜音颈边一烫,他唇已贴了上来,细细密密地亲过去,又覆上她的唇,滚热地吞含,轻挤着她的唇线。
穆长洲一手撑在一旁,拢住孩子,另一手抓着她胳膊,送去自己颈后。
舜音心口生热,手臂不禁环住他颈,身靠着他,彼此呼吸缠在一起,缭绕在鼻间,既轻又缓。
四下安然宁静,只多了一两声孩子睡梦里的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