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打的人措手不及
女子开口道“见过,他二十七日宿在我那里,二十八日中午才走。”
何持让轻笑一声“这就奇了怪了,说是筹谋多日,怎么前一日还夜宿妓院。将军怕不是那日回家后,这才临时起意的。”
石邦怨毒地盯着那女子“她一个,接的客人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怎么会记得我,这是陷害这种人说出的话,又如何能相信”
女子看了他一眼,平心静气道“小女子是卑贱之躯,但上个月二十七,你也的确是睡在我床上。这位将军身子骨不硬朗,花样却玩得多,许多姐妹都不愿意接他的活儿。也是我看在银子的份上才勉为其难不想那日你竟一点打赏都不给,走得匆忙还遗落了腰带。”
说罢,她从袖口里掏出一条玄色腰带,面色坦然道“这腰带布料名贵,和衣服是成套的,大人若然不信,可以去问一圈,定然有人见过石将军系过这条腰带于人前。”
何持让“现在可想起,二十八日发生的事情”
石邦哪里肯认,依然狡辩“我前一天是去找乐子,当天下午不巧听见有人密谋造反,便带兵第一时间去围剿。为了彰显功绩才说是筹谋多日,但其他的,可是一点都没撒谎。”
何持让见他不到黄河心不死,看向从那场大祸中逃出来的女子。
“赵氏,你说说那日发生了什么”
赵氏叩了一个头,眼里全是恨意“大人,我们部族常年隐居山林,甚少和外人来往。案发前几日,有人装成山来收购皮子、草药的商人进村。不想他乘人不备,在村里的井中下药。我的部族常年以打猎为生,身手矫健,若不是中了阴招,何以会一夜死这么多人那夜只有少数没喝水的人从夜袭中逃了出来。这些人都是恶魔”
女子说完懵然大哭,看向了一边的石邦,咬牙切齿道“他未曾杀我,说要把我给献给京城中的贵人,来京城的途中,我曾亲耳听他们说,这次把蛮族当叛军杀了,有了军功就能回京受赏,太子大事将成,他们不能落后别人一步,也要去分一杯羹。”
旁听的一众官员“”
虽然在场诸位大部分都想分一杯羹,但是能做到这种程度不得不说丧心病狂。
何持让这边问完话,便让寺卒把几个证人带了下去。
一改之前的和颜悦色,他声音冷厉了起来“石邦你还要如何辩解”
石邦心如鼓槌,杀良冒功是死罪,若有一线生机,他如何能伏法认罪
他的双腿因受刑颤抖不止,背却挺得笔直,不服不忿道“民告官这本就是罪,大人为何只听这些卑贱的罪人栽赃污蔑,要这么说,我也有手下为我作证。”
何持让“你的一干手下,有半数已在狱中招供罪名,他们是同谋,证词不能作数。”
生死关头之际,石邦反倒冷静下来,又道“那也只有几个贱民的证词,并没有其物证,大人不可如此草率定我的罪你这又如何能服众我不服我没罪”
“你说的话不无道理。”话音一顿,何持让看向旁边的大理寺少卿曾华,虚心请教道“曾大人有何建议”
曾华想不通,他为何要问自己,老练的开口“若要定罪,最好是人证、物证齐全。”
何持让“我明白了,多亏谢大人指教,为下官拨开云雾。”
曾华“”
我指教你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不要过来啊
何持让翻开桌上卷宗,吩咐寺卒捧下去。
让旁听的官员一一传阅。殿内的气氛稍稍有缓和。
单武刚才一直紧张地屏住呼吸,眼下终于能长松了口气。
他有些许错愕,小声说“我是第一次见大公子这个样子”
林溪“这,干得好。”
单武“”
我和您感叹什么,大小姐您只要可以不当人,那就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