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见了一些让我费解的东西,一直在思索原因,但却莫名地想不透。
什么东西
典不答反问。
你是想要问什么事吗
安隅垂眸看着门把手,伸手拉住。
也没有。只是觉得好奇,你竟然对我要杀死长官这件事毫无反应。你是不是能获取我的想法
当然不能。虽然我已经和眼融合,但在融回祂之前,并不能完全算祂的一部分。尝试窥探你的想法,无异于自取灭亡
但是安隅,我猜,你不会杀死他。
安隅终于笑了。
嗯。
他动手压下把手,抬眸看向门里,金眸中尽是冷淡。
人类灭亡确实让人心痛,但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监测室里无人,秦知律应该还在卧室里。
安隅径直走向里间,把最后那道门推开的瞬间,典似乎也笑了
笑。
可是安隅,
3,
往往被称之为永恒。
我仍然没有搞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但永恒已经发生,不在此刻,而在很久之前。
安隅怔了下。
他推开门,秦知律背对着他站在书桌前,墙壁上是和白塔大厅一样的地图投影。
没有丑陋诡异的畸变体征。
也没有想象中的嘶吼、狂躁和攻击。
那个人和往日一样挺拔磊落地站着,墙壁上显示着他只有个位数的精神力,他侧脸和手背上青筋暴起,但却安静宁和。
听到开门的声音,秦知律似乎还笑了笑。
“回来了”
他低声道“我和21说,你再不回来,我也找不到话题和它继续闲聊了。”
“长官”安隅愣住。
他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放在风衣内侧口袋的那本手札。
典的解释随之浮现。
安隅,你还记得吗,我们都曾试图探究律的内心,但他心防太重,我们只能看到一座森冷的高塔。其实那就是混沌体,是祂的一部分,是一直呼唤着秦知律的深渊。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站在塔前仰望,倾听和抵抗着它的呼唤。
所以,从来就没有人类以为的混沌体沉睡,有的只是一个人苦苦的自我约束。
安隅愣了许久。
你不是说,在无数个平行时空的可能性中,他都在混沌融合前丧失了人类意志吗
是的,这个认知没有错误。
在其他所有的时空可能性中,秦知律都没能抵抗到最后,他终于还是走上了那条和西耶那一样的道路,灾厄因此循环重演。但唯独在这最后一个时空机遇里,他没有。
为什么没有
典思索了片刻。
这就是我还没想透的部分。改变他的事物很难寻找,所以我看不到。
什么叫很难寻找
或许是很小的,在这个世界上司空寻常的东西。比如一场雪,或是一个小面包。
安隅眸光微颤,落进对面那双深邃的黑眸中。
总之,那是他的转机,也是他的一线生机。
因为那个小小的不起眼的东西,他没有走上那座冷酷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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