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上搭地箭矢上,裹着一圈白色胶布。箭头瞄准远处的一人。
解扬被蒙着眼睛,用一根绳索捆绑在树干上,由于距离和摄像头隔得太远,只能看见模糊的面孔,更多的是靠他时不时的挣扎,看出绑在树干上的是活生生的人,还不是一个练箭的沙袋。
“喂,让你别动了听见没有”高山遥在画面里怒声道。
屏幕外的高山遥脸色难看,和其他人一样怔怔地旁观着视频的发展。
冯小米和陈皮冲了上去,一人给了几拳几脚,让解扬暂时安静下来。
“这才对嘛。”
高山遥瞄准一动不动的解扬,松开了手里的反曲弓。
弓箭如电一般射出,准确地击中了解扬的胸口。
受害者一声沉闷的痛哼,掩盖在冯小米和陈皮的欢呼庆祝声里。
一箭之后,高山遥熟练地搭上又一根箭矢,再次瞄准发射出去。
七八支缠了胶布的箭矢落在解扬的脚下。
每一次都例无虚发。
“太帅了,高哥想不到你真的会射箭”如小鸡般瘦小的冯小米脸上还露着稚嫩,脸上的奴颜媚骨却已经和现在一模一样。
“小意思。”高山遥放下反曲弓,难掩脸上的得意,“我还会打枪,我说的是真枪我在夏威夷的时候,去猎场打猎用的枪都是大火力的,一枪就能把人给蹦散。”
高山遥的话让冯小米和陈皮脸上的敬畏神色更甚。
“差不多得了,在宿舍后面干什么呢,一会有人过来看见了。”
画面外,忽然出现了牟鸡换的声音。
被绑在树上的解扬就在眼前,他的声音里却没有丝毫的斥责和震撼,仿佛只是在教育两个拿弹弓打鸟的小孩。
“看见又怎么样我们才不怕”冯小米嘻嘻哈哈道。
“拍好没有给我看看。”高山遥朝镜头走了过去。
镜头背后的人顺从地将相机交还给了他。
在交接的过程中,女孩两条乌黑的辫子,以及一副圆圆的黑框眼镜一闪而过。
宗相宜面色惨白,露着惶恐不安的表情。
“把电视关掉”高山遥回过神来,从牙缝里挤出指示。
冯小米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两腿连连打颤,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生病的缘故。陈皮最先反应过来,冲了进去,尝试关闭电视。
然而,无论是用遥控器调控,还是按电视机下方的电源键,电视都无法关闭,视频不断循环播放着。
“妈的”
当视频里再一次播放陈皮殴打绑起来的解扬时,陈皮突然暴怒,狠狠一脚踹在了电视机上。
电视屏幕破碎,吱呀吱呀的声音伴随着雪花回响。
其他五个电视机依然还在播放他们的罪行。
高山遥亲自动手,脸色铁青地拔掉了其他套房里的电视机电源线。
六个房间门的电视机都用各种方法关掉了。
视频的声音却依然隐隐约约从空气中传来。
解忆的目光看向唯一虚掩的那扇房门。
六扇紧闭的房门。
还有一个人,不在屋里。
彻骨的寒意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从脚踝缓缓爬上解忆的后颈。
从解忆的表情上,众人陆续意识到了她不安的源头。
宗相宜环视着所有人,发白的嘴唇抖了抖,好像正在竭力和真空作斗争似的,试了几次才发出颤抖的声音
“牟老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