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傅成兰见到了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邹真,像一摊烂肉一般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
听见脚步声,邹真浑身一颤,忍着剧烈的疼掀开眼皮。
“兰儿”
看到他眼底升起的希冀,傅成兰只觉得可笑至极。
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会选择救他出去
傅成兰冷冽开口“你残害那么多无辜少女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我,我知错”邹真狼狈地趴在她脚下,艰难地爬向她,想要抓住她的脚求饶。
傅成兰只冷眼看着他靠近。
邹真经过的地方,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线。
就在他即将抓住傅成兰的衣摆时,傅成兰陡然扬手,长剑出鞘。
撕心裂肺的痛叫声,响彻了地牢。
傅成兰冷哼一声,“你知错了又能怎样能把她们的命还回来吗”
“既然这么想害人,那便除了你的孽根,让你下辈子做个太监”
扬手又是一剑。
这一次,邹真经受了此生最痛的折磨,偏偏早先被悬镜司的人喂过药,根本无法昏过去,只能清醒地感受这种折磨和痛楚。
最后,饱受酷刑的邹真,捂着缺失的下身,在痛苦中死去。
傅成兰总算帮那些无辜少女讨回了公道。
只是那些逝去的年轻生命,却再也不能回来了。
此番事了,江采霜便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杜春失踪案上。
她和师姐去了一趟府衙。
听说杜春是在采购花草树种的路上失踪的,傅成兰便提出去花圃看一看。
说是花圃,其实是个占地不小的园子。假山流水,水榭凉亭一应俱全。
园子里种着一丛丛的紫竹,松柏盘虬错节,桂花飘香。一块块的花圃则是分别栽着杜鹃蔷薇,蝴蝶兰,和芍药海棠。
这个园子专门有花匠打理,是一个上了年岁的老者,跟在她们二人身后,为她们解答问题。
“这些树木花草,都是后来移栽进来的吗”傅成兰问。
花匠头发胡子花白,笑呵呵地回答“松柏是原先园子里就有的,移栽过来的是桂花树,还有花圃里的花。”
“去年重九节前后,整个花圃已经全部建好了吗”
花匠回想了一下,“大致都建好了,不过花圃中的土还没侍弄完,还得从山上挖些腐叶土来才好。”
傅成兰微微皱眉,“既然土还没侍弄完,怎么会派杜春去买花种”
老花匠眼神飘忽不定,支支吾吾起来,“这”
“你说这院子里的松柏都是原先就有的,如果是让杜春去买树种,那便只能买桂花树。”
傅成兰刚才走过桂花树的时候看过,树根附近是赭色的泥土,湿润松软,与旁边的黄土地有些不同,应该是从别处移栽过来的。
“可是这么大的桂花树移栽很难成活,最适宜的时间是过了花期,等树木休眠时移栽。而重九节前后,正是桂花飘香的时候,此时是移栽最不好成活的时节,稍有不慎便会落叶闷根,最后树根溃烂而死。稍有经验的花匠,都不会在这个时节移栽桂花树,又怎么会让杜春去买桂花树苗”
面对傅成兰的质疑,老花匠明显神色仓皇,惴惴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