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歌说“送货,教沧雨修炼。”
“修炼”九溟也大吃一惊,她看看又干又瘦的小沧雨,说“这么小就开始修炼能行吗”
帝子认真点头,说“能。修炼这回事,就是要从小吃苦。”她看看沧雨,认真地说“只要他肯吃苦我保证让他有吃不完的苦。”
二人说着话,很快幼儿学堂就到了。
而精致的九溟母女,跟潦倒的沧歌母子,自然是形成鲜明对比。
其他父母牵着孩子,纷纷上前跟九溟攀谈。
“听说咱们学堂这次出了一个极品化生骨。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闻”父母们议论纷纷。
九溟嗯了一声,对这件奇闻谈兴不大。而很快父母们又说“还有唯一的一个劣骨等。哈哈哈哈。这等孩童竟然也送来上学,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闻。”
少神对这件奇闻,也同样谈兴不大
杀人诛心那一套,有必要吗有必要吗
少神不想跟他们聊天,就站到沧歌身边。沧歌也不想和人聊天因为她们母子二人穿成这样,没人愿意跟她聊天。
好在很快,夫子就分配好了学舍。沧歌交了二百金,九溟交上去两千二百金。
学舍的环境,显然比初始的土屋要好得多。
九溟和沧歌领着孩子住进去,任由孩子去了学堂。
上学是孩子的事,大人们,自然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所以,少神忙着托人去内城请夫子她要在学堂旁边,建一个修仙短训班。让外城的孩子也能修仙。
只要能请出一位修士,哪怕是个低阶的,那也能财源滚滚来
而帝子,自然是继续送货。
她的驴车没找到,赔了两千三百金。剩下的二百金交了学舍费。帝子现在口袋比脸都干净。
学堂里,其他幼儿都有父母陪同。
只有九小风和沧雨两个小孩独自上课。
夫子带着他们参观披雪城的“夜神石像”,又带他们去圣贤堂,参观“受难的昼神”。夫子认真地讲述着披雪城的旧事和传说。
可惜,九小风和沧雨并没有认真听。
没过多久,九小风就趁人不备,溜去了西山矿区,找自家爹爹。
而沧雨认真打量着“受难的昼神”。
母亲每夜偷偷出门,就是到了这里,就是为了这个人。他知道。
许愿的队伍依旧很长,他亲眼目睹这些百姓如何达成自己的愿望。
尖锐的竹签深深刺穿他的身体,血流出来,在圣洁的白衣上开出鲜艳的花。
受刑者沉默着,他脸上木质的面具无悲无喜,慈悲地垂爱着众生。
“如果他是披雪城的神,那为什么要伤害他”沧雨问。
夫子道“这是披雪城的习俗。已经延续了两千年。”
“习俗就是对的吗”沧雨问。
旁边人群里,有许愿的人道“所有人都在做的事,有何不对”
沧雨盯着长长的人群,说“可你们这样做,他会痛啊”
“你又不是他”许愿的人也心虚了,却强辩道“你怎知他会痛出去圣贤堂只有年满十八岁才可许愿”
“出去”许愿的人群驱赶他。
沧雨一把抓起受刑者旁边的锐物,他用力刺入许愿人的身体
他修为很高,面前的许愿人只是普通百姓,根本无人闪躲他漆黑的眼睛盯着面前这个人,问“你痛不痛”
人群开始尖叫,夫子想要上前控制他。可没有人能控制他。
沧雨用一柄匕首刺入夫子的心脏,他注视着缓缓倒地的夫子,问“你痛不痛”
受刑者面前的锐物,有很多很多。
他就这些,一根一根,刺穿所有前来许愿的人。他询问每一个人相同的问题。他们给出了同样的答案。
“如果你们会痛,那为什么不知道,他也会痛呢”沧雨茫然地问。
许愿的人群大批大批地倒下,剩下的人开始尖叫奔逃。
沧雨一身灰色的衣衫被染得血红。
他追逐着逃散的人群,一个一个地逼问。他想知道答案。
可这些人,也并不能给他答案。
“你们自己会痛,为何不明白他人的痛呢”
一身腥红的沧雨,渐渐长出灰色的皮毛。圆圆的耳朵、厚厚的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