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终于口吐人言,清晖如有胜券在握地冷笑了下。“果然是你你为何要这么做难道这一切都是你计划的
不是这样的,奴婢不是有意的,是苏女郎的衣裳弄脏了,奴婢怕被责罚,才去请她到偏殿更衣。
“你在狡辩那毒虫是怎么回事”宫人忙不迭回应不,奴婢说的句句是真。
说到毒虫,她显而易见露出难色,内心挣扎不已,最终道“回,回公主的话,那些虫子,是奴婢给自个儿准备的
她话音一起,殿内响起不小的唏嘘诧异声。
实不相瞒,奴婢生了种病,日前去曾去求太医诊治,说是体内有肝经湿热之气,须得用这东西为药引
奴婢为了活命,又怕吓着其他人,便一直偷偷把虫子装在罐子里养着的。偏殿少有人去,空虚已久,才选择放那
宫人惊惶地说“可这回不知怎么回事,罐子碎了,让它跑了出来”
奴婢真的没有要害苏女郎的意思,也不是有意的,公主饶命,别杀我,奴婢知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私养晦物,你真是该死清晖恼怒地将她一脚踢开,又道“你求本宫又有何用,因为你,本宫与梁美人也险些被你连累了。你该去求苏女郎,看她大不大方,念在你无心之举的份上,饶不饶你一命
宫人闻言,开始浑身哆嗦地朝着宝嫣的方向爬去,“贵女,贵女大人大量,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放过我吧。
她痛哭流涕的模样太过可怜。
宝嫣一时心生不忍,但又觉着这话相当可疑,兀自衡量着对方和清晖对峙中的话里的真假。若是真的,她当然不希望冤枉好人。可若是假,她也希望能对其严惩不贷。
等她快到跟前时,宝嫣询问“你说你是得了晦疾,需要药引才这么做的。那我问你,那些衣物也是你给我送来的,为何里头还藏着锋利破碎的瓷片,这也与你无关吗
宫人怔然到失语。
就在她在想要如何解释清楚这一事情时,对这场闹剧仿佛失去了兴趣,静默已久的陆道莲从宝嫣身旁位子上站了起来。
他是这殿内最受瞩目的存在,当他逡巡座下四方时,所有小声议论的动静都在此刻消失了。
摆脱嫌疑,证明与自己无关,不是她们安排的梁美人与清晖公主,在陆道莲起身那一刻,神色从安然到变得心存忌惮。
低眸对上宝嫣疑惑不解的目光,陆道莲朝她微微莞尔,然后抬手击了击掌。
一队仿若等候宣召已久的带刀侍卫冲了进来,将整座殿内团团围住,这番动静直接引起了所有人的惊恐不安。
梁美人几番张望,震惊地问“太子,为何出动这么多侍卫”
清晖更是眼皮直跳,忍住心中猛然升起的惧意,僵硬地笑道“太子这是何意,此处可是桂宫,不是廷狱。
他想做什么替苏氏女出气吗
另一端,想趁机逃跑出去的汉贵女们有几人被抓了回来,赶回到人群中,害怕地挤成一团。有胆大地试图道为什么抓我们,此事与我们无关
让我们走,我们要出去。
“噤声。”
侍卫维持秩序,凶神恶煞的态度将贵女们吓住。
一道低沉嗓音漠然插入。
苏氏女,是孤的女眷。未曾想太子居然会在众人跟前,表明了宝嫣与他的关系,在场的虽然早已知晓,可这大大方方承认的态度,还是惊愕到了她们。
陆道莲冷冷俯视下来,“孤不曾请她入宫,何人以孤的名义,竟敢召她来此。”
梁美人与清晖公主颇受压力,面色不自然地极力想要避开他威慑的目光,似乎他对她们做的事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