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禅房出来时,宝嫣眼皮艳红得像被人最过,害她黑眸水汪汪的,嘴儿也像被吃过,红透了。院子外面,下属看过来时宝嫣抬起了手,袖子遮面,宝嫣很羞赧地走在陆道莲的身后,眼神时而看两边,时而对着身前人的背影嗔怨。
陆道莲脑子里还残留着细皮嫩肉的画面,看什么都好似挥不走,看门扉是白,看石板是白,看水缸里的倒影和眼前绰绰人影还是。雪肤花貌,欲骨天成。
“殿下,现在去哪。”回宫。
天色不早,在他少时间住的小禅院待了一天,该看的看尽了,不该看的也看尽了。陆道莲回味地侧过身,等着不许他碰,不许他扶的宝嫣,等她磨磨蹭蹭速度很慢地挪过来。
他伸出手,好心说“路滑,我牵着你了。”
被狠狠揉过捏过的宝嫣,到现在胸脯还是痛的,她记得这双手作恶,一双秋波眼横了陆道莲一记眼刀,瘪过小嘴从他身边越过,不要。
宝嫣娇纵,说明脾气见长。
陆道莲被拒,淡淡笑了笑,不似生气,只是换他盯着宝嫣寸步难行的身影,回想到细腻白嫩的一双玉腿,被磨红得像擦了胭脂,说明他让人提前打扫这禅房的主意没错。
今日没白来这昭玄寺。若是普诗弥在天有灵,看到他如今过得这么好,理应也会为他感到高兴吧。
上京乃大汉都城,自上回太子入京,与禁军一战令城中百姓人心惶惶,鸣金收兵过后,日子该是怎样还是怎样。
见再没有喊打喊杀的大事发生,有人带头率先出门做起生意,街道上也有了人行走,渐渐地又恢复热闹起来。
宝嫣还未好好看过这座城,贵人出行,哪怕不知底细也知富贵非凡。
车舆外,遇着街道上的小贩叫卖,虽没什么稀奇但她还是多瞧了两眼。小贩眼尖,自知贵人眼光高,为了生计还是鼓起勇气吆喝“夫人,夫人香缨看一看吧不买闻一闻也行。”
车轮停住。
预想中娇软的嗓音变成了威严的郎君,经过护卫的检查,小贩手捧香缨,举过头顶,敬畏无比地将东西奉上,就听里头的人劝道“拿一物可以,闻我替你闻了,比不得宫中用的香料,贾闲说你日子越往后越得多加小心,他不在,岂知这香味是否对你有害。
不知另一个说了什么。
贵人郎君又道“我不是霸道,也不是只在意你的肚子。”“我只是更在意你,不想你出事。”
没多久,车舆里抛出一袋东西。小贩以为贵人瞧不起香缨,被丢了回来,定睛一看,内里却装着好几颗碎金子。
家妻喜欢,怜尔等冬日出来谋生,拿去给你家稚儿添几件衣物。话音落下,小贩自知是遇到真善人了,忙不迭跪地拜谢。
然而不等仔细听,车轱辘便转动了。
陆道莲打赏好了小贩,手握香缨,视线回到车中,眼睛觑向还在娇羞的宝嫣,一动不动。看来还是不打算把手里东西给她。
宝嫣和他对峙片刻,最终还是脸皮薄许多,败下阵来,“我不是贪图那个香缨,我是想看看它的
绣工,民间的也能这么精巧。我看好了,还能做一个给你戴上
但是陆道莲对她太过小心了,生怕里面的香料熏着她。
好。
陆道莲一本正经回答她“你做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宝嫣听得出真假,就算不听,也能从他眼中瞧出真意,这下当真更脸红了,她解释说“我绣工很好的,一点也不差。
她想陆道莲可别以为她绣出来的东西马马虎虎不能用。陆道莲直勾勾仿佛要透过她双眼,看到宝嫣心里去,那是当然,夫人哪有不厉害的。
宝嫣被他阿谀奉承得都要坐立不安了。陆道莲不紧不慢地道况且,夫人手有多巧,为夫早就感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