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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死这个字,燃灰一张脸顿时变得惨白,拼命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他,是他们
看他那么可怜,谭暄也有些不忍心。虽然燃灰袖手旁观,但说实话,他也没什么挺身而出的能力,真要怪还是要怪那几个加害者。
他放轻声音,软硬兼施“我不想为难你,只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诉我。”这是帮我,也是帮你。毕竟你也知道,他死了,下一个就是你难道你真的不怕死
短暂的交流在电光火石间结束,谭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立刻离开,自由活动时间很宝贵,他得抓住机会做很多事。
看着对方匆匆离开的背影,燃灰慢条斯理收敛表情,唇边露出个得逞的微笑,心道这小伙的确不算笨。
剩下的就交给玩家了,他作为nc的义务止步于此。慢吞吞往操场里走,燃灰没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风。
还没来得及回头,肩膀被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环住,用力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后背撞到结实的胸膛,蓬勃热量隔着校服传过来,几乎把人烫伤。
对方开口,胸腔隐隐震动,嗓音低沉带笑“这么巧”
听声辨人,燃灰讶异地转过头贺闻野
他回学校了。
贺闻野从鼻腔里懒懒“嗯”出一声,照旧是那混不吝的模样,燃灰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目光落在他的另一侧肩膀,他皱起眉“你受伤了”贺闻野却毫不在意“一点小伤。”
他老和人打架,受伤是常有的事。
但在喜欢的人面前明显丢脸,贺闻野不欲多谈,挑起半边锋利的眉尾想哥没燃灰其实不太想,毕竟他的高中生活还蛮充实的。当然,心里这么想着,他嘴上还是敷衍道想。
贺闻野这才满意,但看见燃灰嘴角上的伤口,目光顿时凝固。
后脖颈凉飕飕的,校霸捏住他的嘴唇,双眸里几乎喷出火来,磨着牙阴森森问谁干的燃灰还想糊弄“是蚊子,蚊子而已。”
这话可糊弄不过去贺闻野,他冷笑一声,手指力道加重,阴阳怪气“蚊子能叮这么巧,锁骨上还有
一大串你这蚊子挺凶啊。
那种心虚的、脚踏几条船的感觉又出现了,燃灰坚强地不吭声,但贺闻野已经猜出来“是宋子椰
燃灰没回答,但沉默已经给了他答案。多余的话不用再说,怒火高炽,贺闻野绷紧下颚,往篮球场去的脚步顿时一拐。
肩膀上传来的力度很大,燃灰不解其意,下意识顺着他的步伐走,然后一路被带进了操场旁边的器材室。
各种球类早就被爱玩的学生拿走,此时的器材室空无一人。
铁门重重一关,发出当啷一声响,久未打扫的地面上浮土飞扬。
器材室的灯年久失修,光线暗得不像话,贺闻野高大背影逆着光,锋锐的眉眼越发桀骜不驯。
他漆黑如墨的一对眼珠直勾勾锁定在燃灰脸上,视线沉沉,看不出喜怒。
眼下这场景,很不对劲。
燃灰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某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自打进这个游戏之后,自己的肾每天都在透支的路上,就连睡觉都睡不安稳,这很不好。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他强装镇定“贺闻野,你想干什么”
贺闻野不退反进,舌尖舔过锋利的犬齿,目光从脸一路游走,仿佛能划破校服。他明显憋着火气,此时猎物被堵进死路里,语气却越发不疾不徐。
“我生气了,作为债主收点利息,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