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在想,若此时此刻,此地只有他她一人就好了。
怎么偏偏就撞见了,好生尴尬
姜宁不在家时,李世凛并不往后院来,妙玉也从不往前衙去,因此这还只是两人第三日见面。
第一日是妙玉才到兰州那日,第二日便是昨日姜宁回来,他们分别在城外和府门接人了。
妙玉只顾低头,一个字不肯说。
李世凛心道他是男子,又年长两岁,又和二姑姑更亲近,很该主动解开这尴尬的气氛,便道“姑娘妙玉师父请回,我也这便回去了。”
他话音一落,妙玉便端方一礼,匆匆走了。
李世凛也头都不回地逃了。
姜宁下午一点才醒。
她醒了看时间,因在熟悉的床帐里,下意识要问“二姑娘吃饭没有”,“二”字都出口了,才反应过来
绯玉也不在家里了。
她躺了回去,真有点不想起床了。
但终夏早已听见她醒了,叫人进来伺候。
绯玉拜了穆夫人为师,刘师父、白师父和终夏都不适合留下,便都和姜宁回来了。
刘师父和白师父仍然回立身院,终夏昨晚似乎留在了正院
也挺好,有终夏在身边,真的很有安全感。
除了深藏在心底的“穿越”这个秘密,她没什么要瞒人的。
两个皇帝总不会变态到让仪鸾卫汇报臣子老婆的日常
姜宁先问“上午有没有什么事”
林平媳妇放着假,林安媳妇亲自来伺候“都是些家常琐事,我让她们等太太起了再来。再有就是十一点四十分,凛二爷和妙玉师父来给太太请安,知道太太没起就走了。”
让娘家二侄子和别家女孩子知道她和林如海纵欲到一上午没起来,姜宁还是稍微有一点点不好意思的。
但这也没办法。
二侄子至少还要住一年,妙玉或许会一辈子留在林家,难道她还要顾着他们俩,一辈子不和林如海尽情
习惯、习惯就好。
姜宁迅速把这件事忘了。
她两个月没在家,就要对两个月帐,要听管家们回禀两个月的事。
在西宁将军府啥也不用管的自在日子好像还在昨天。绯玉也不在家,姜宁真是提不起工作的兴致。
正是二侄子的上学时间,姜宁就只让叫妙玉来。这是第一件大事。昨日只说了几句话,今天她得好好和妙玉聊聊。
她午饭吃到一半,妙玉过来了。
看妙玉想行大礼,又不好在她吃饭时下拜,姜宁招手让她过来,笑问“我这里吃着荤腥,可破了你修行的戒”
妙玉忙道“出家人修行是修自身,并不强求别人。”
姜宁便让她在身边坐,先从饮食开始问“中午都吃了什么饮食可还吃得惯吗”
妙玉便将今日午饭说了“府上的饭食再无不妥。”
姜宁点头,问白棠“可告诉过妙玉,家里可以每顿点菜,不必拘礼”
白棠忙笑道“都说了,只是师父修行持身,未曾点过。”
姜宁便问妙玉“听得你自小出家,是自小多病,买了许多替身不中用”
妙玉答“是,我五岁那年出家,一直随师父在蟠香寺修行。出家后果然病痛减了,几年前已大好了。”
姜宁请终夏给妙玉诊个脉“这是我请的女师父,极擅医术。”
终夏诊完“妙玉师父身体康健。”
姜宁问妙玉“你是出了家身体才好,若从此还俗,不知会不会弱回去你父母在日,可曾说过让你还俗”
妙玉低了一会头“我一直随师父修行,不大见父亲母亲,所以,不知父亲母亲是否议过此事。”
她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而父亲临终前,只说让她全听林世叔的,也未曾叮嘱过她什么。
这话让姜宁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