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光林家额外给贾母送的寿礼,加起来都价值破万两了。
派林平媳妇去,她唯一担心的是黛玉的心情。可这也的确是对黛玉伤害最小的办法。
幸好
林如海、穆长音和终夏得上皇赐宴,至晚二更才回。
林如海喝得半醉,神思还算清明“老圣人赐我等三日假,在家歇息。三日后早朝,再行护国公、平昌侯和西宁军封赏大典。”
“穆姐姐和终夏就罢了,”姜宁想了半天,觉得叫终夏别的都怪怪的,索性还是先叫名字,“你提早这么多回来,也只有三日假”
林如海喝醒酒汤“原任户部尚书病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上皇已加太保之职。正是各地上交税收的时间,还能得三日假,已经是隆恩浩荡。”
姜宁“我看你就是劳碌命。”
林如海擦嘴“我去洗洗,你”
姜宁“我”
“你去看看平昌侯”林如海心中也觉得怪异,忙又补充,“她或许有话和你说。”
姜宁“”
林如海“”
似乎,更不对劲了。
京中的林府自然不比原来的景文侯府大,但比之开封、济南两处林第要大不少。
前后五进,两边三重跨院,花园在整座府邸的最北面,面积约有三分之一个林府大小。
林如海让把东边两跨院最前面共四所院子改了校场,穆长音和终夏的客院依次在校场后面。
姜宁从正院出来,向东一拐就是终夏的院子。
终夏正在洗澡。
姜宁坐在卧房里,隔着门问她“我们大人说,你有话告诉我”
“是有。”终夏的声音伴着水声,“你不急就等我一会,出来和你说。”
“那我先眯一会。”姜宁困了。
看终夏和林如海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急事大事。
姜宁小睡了一刻钟,被终夏叫起来。
终夏发梢还在滴水。
她擦着头发,水珠从她颈上滚下来“今日领宴,席间上皇垂问林大人为何年过四十还无子,林大人说曾有一子夭折,先夫人还曾有过两个男胎,都在五六个月上掉了,只养活了两个女儿,想来是今生没有子嗣缘分,已经看淡了。上皇鼓励林大人,说他年至五十还有了一子,林大人才四十有三,还远不到灰心的时候。”
姜宁拿过一块棉巾,拢过终夏的头发“上皇的意思,是说我不贤,还是另有别意”
终夏轻笑“我猜,最多只有三分是关心林大人的子嗣,其实更多是说给我和护国公听的。这一下封了两个女公侯,天下女子若都学了我们,岂不没人能给男人生孩子了”
姜宁换一块棉巾“这可是才回京第一日。”
她再次握住终夏的长发,笑“说不定今年还没过,这府里就又要多几个青春正好的美人了,又能让我一饱眼福。”
上皇都关心起了林如海的子嗣问题,不赐几个美女像话吗
终夏回身,握住姜宁的手腕,看着她“是我和护国公连累了你。这话也是护国公让我说的。”
姜宁把终夏的身子掰回去“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不许说。”
“我不怕这些。”她靠近终夏耳边,“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