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累啊
她有那时间多看一页书,多画一幅画,多挨一顿揍不好吗
玩心眼子多没意思
“放心,没有。”终夏拢着她的耳朵。
只是四个普通美人。
那就好。
姜宁放松了。
“但我已不是仪鸾卫中人,今日还能辨明,若今后仪鸾卫换了选人方法,我或许也会分不清楚。”终夏说。
“那就再想别的办法。”姜宁笑,“总不能一辈子事事都赖着你”
终夏垂下眼帘笑笑“还没和你说,今日兵部校场,上皇面前,我说,你与我是半师之分,自然有些情分,自称是你师父了。还说,两年前边关,你曾救我一次,有救命之恩。”
“呀”姜宁先高兴,后吃惊,“怎么成我救你一次了”
是终夏救了她呀
终夏摸到她的右臂。
这里曾有一道长长的,深可见骨的伤口,虽然淡了很多,但痕迹仍在“这不是为我挡了一刀吗”
虽然这处伤是给终夏挡刀留下的,但
“那若照这么算,我至少欠你五六七八条命”姜宁撑起身子。
终夏把她按回去“我说有就有。”
“哦”姜宁挡住脸。
可这算什么救命之恩
她好心虚
“上一句呢”终夏问。
“”姜宁探头。
“我说,我自称是你师父了。”终夏重复。
这句呀。
姜宁掀开被窝,又被终夏按了回去。
“别着凉。”终夏拿被子把她裹成粽子。
“可我要拜师呀。”姜宁跃跃欲试。
终夏沉默了一瞬“你拜我为师,绯玉怎么叫我护国公又怎么叫我林少师又怎么叫我”
姜宁
是哦。
难道叫绯玉管终夏叫“师祖”
算了。
姜宁躺好。
终夏松了口气。
“还有”
“还有什么”姜宁打了个哈欠。
终夏犹豫,摸了摸她的肚子“先别睡,积食。”
“哦。”姜宁裹着被子坐起来。
躺着真的很容易就睡着了。
终夏也坐了起来,被子只盖着腿。
姜宁看终夏不想和她一样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就伸手摸到披风给她“别着凉。”
自己都不自觉,怎么就知道管她呢。
终夏围上披风“上皇叫我到紫宸殿,还问我若给林少师赐人,你会不会拈酸吃醋。”
今天给姜宁回事的人太多,她只来得及说了贾赦的情况和上皇叫她去了。
“我拈酸吃醋,他就不给了吗”
姜宁对抗着困意。
她觉得上皇挺没劲的。
终夏狠下心,重重弹了一下姜宁额头。
“嘶”姜宁疼精神了,“怎么了”
“要称上皇或陛下或老圣人”终夏无奈。
她看着姜宁的眼睛越瞪越大。
姜宁正拼命叫自己冷静
一个她也确实冷静地说着
她完全可以说,她是困得没听清终夏的话,并非存心对上皇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