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夏也笑“怎么,你今天不出门了”
黛玉绯玉走过来了,要见礼。
姜宁忙说“免礼。”
穿这么多别行礼了,多费劲啊。
穆长音“免了。”
终夏也示意不必行礼。
姜宁便看着绯玉先看她,又看终夏,又看终夏才挂上去的匾。
“怎么样,娘写得好不好”她搂住绯玉,笑问。
“好。”绯玉看着字。
长青院。
三个大字,毫无缠绵之意,有的只是比“晴霄院”之匾更为从容的洒脱。
“那走罢。”姜宁揉了揉她的脸。
她松开绯玉,拉住妙玉,看黛玉拉住了绯玉,四人一起回正院来。
正院门口,等着一个身形落寂,面容憔悴的林如海。
姜宁轻轻一叹。
“你们先进去。”她和孩子们说。
妙玉拦住想冲去林如海面前的绯玉,一手拽住一个妹妹,先进了院里。
姜宁走过去,走到林如海面前,看他是洗脸梳头来的,或许还洗了澡,却闻到了一丝没洗干净的酒气。
林如海抬起眼眸,眼中布满血丝“妹妹。”
“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别冻着。”姜宁把手炉塞给他,向远远抱着一条斗篷站着的林平招手。
化雪最冷。林如海怎么连斗篷都不披一件
至于吗
“我不冷。”林如海眼睫颤动,把手炉还给姜宁。
姜宁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手是热的,便向林如海领子里摸了下。
烫。
她皱眉“你昨夜没睡”
还是发烧了
林平抱着斗篷小跑过来了,弯腰递给姜宁。
姜宁接过,踮脚展开,一手从林如海颈后绕过去“低头。”
林如海没回答姜宁的话,也没再说他不冷,低下头。
姜宁给他穿好斗篷,问林平“你老爷昨晚没睡他喝了多少”
林平顶着林如海警告的目光,苦哈哈回话“老爷是没睡,喝了三壶半,都是烧酒。也那秀娘姑娘是单独睡的,没伺候什么”
加上这最末一句,老爷当不会怪他了罢
姜宁稍有诧异,不过大体心情没什么变化,命林平“你伺候老爷不容易,给你放两天假,好好歇歇罢。五十来岁人了,也该保养身体。”
“是”林平心里是当真感动。
活了五十三年,上头主子的关怀是真心担忧,还是只按常例说漂亮话,他能分清。
太太未必真拿他当心腹,却盼着他能长命康健。他又不是那等没良心的,怎么不念着太太的好
“你去罢。”姜宁命,“今日出门的事交给林安。”
“是”林平行礼告退。
正院门口,只剩下姜宁、林如海和服侍姜宁的人。
太阳升到屋檐了。
姜宁握住林如海发烫的手心,领他向里走“说好了要去的,我不去,老太太和大哥嫂子都该担心了。我带孩子们去,半日就回来,你别去了,在家好生歇一天吧,明日还有早朝呢。”
“我”林如海记得昨日说好一起去。
“你什么”姜宁打断,“林平五十三了,你就年轻无故喝一夜酒还不睡觉,真当你身子是铁打的”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