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想让我来抽”似乎是看出来了张宽含恨的眼神,男侍者皮笑肉不笑地问他,露出的标准笑容怎么看都透着威胁的意味。
谁都能读懂男侍者话语背后的潜台词,如果拒绝他的话,九成概率会遭到他的报复。
张宽心里把温宇和司盛骂了个遍,面色不好看地伸出手。
他现在是真的有些忐忑。
这关对他们这种拥有很多积分的老玩家来说并不算难,只要没有被抽中心脏和大脑,他们便能从商城里换取特殊药剂恢复残肢。
但这种药剂不仅要的积分多,每个副本还只能使用一次。
这种保命的机会要是浪费在现在,就太可惜了。
哪怕是张宽,在男侍者抽签的时候,也在心里祈祷着好运。
除了一直看着这边的白娃娃和谢轻外,已经结束完面板对话的温宇和司盛也等待着结果。
男侍者脸上挂着违和的笑容,将纸条放在了张宽手里。
张宽略带紧张地将其打开,面色瞬间难看,他看向男侍者的眼神中充满怒意。
“一条腿。”男侍者懒懒地道。
张宽这边强压着要直接动手的火气,温宇下意识又推了推戴着的金丝眼镜。
男侍者果然是故意的。
他刚刚看得分明,男侍者自纸条抽出来后,就没看这纸条一眼。可显然,他很清楚纸条里写的是什么内容。
他和女侍者一样,都有辨认纸条具体内容的方法。
男侍者刻意在轮到张宽的时候,抢过这活,又跳了这么一个不好的签,明显是在针对张宽。
男侍者对张宽有恶意。
可为什么
温宇的视线在张宽和男侍者身上移转,他们走进酒店后,一直都是他和两个侍者沟通交流,张宽并未说过话,张宽没可能在那段时间把男侍者得罪了。
温宇不动声色地端量谢轻和白娃娃。
唯一的变故,就是这两位新人到来后,张宽刺了他们几句。
“你还不动手吗”男侍者凉凉地催促着,“如果你自己不动手的话,我来帮你。不过我得事先提醒你,我这人下手没轻没重的,不小心多割了点别的东西也是很有可能的。”
男侍者的话让温宇觉得自己刚刚的推测更加可信了。
温宇压下了心思,给张宽投去一个眼神,示意他抓紧时间。
张宽面色白了白,他恨恨地看了男侍者一眼,刚欲拿起一旁的匕首,男侍者便相当贴心地从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砍刀出来。
狰狞的嘴角抽了抽,张宽将砍刀接过,他深呼吸一口,颤着手咬牙砍了下去。
在粗壮的大腿砸在地上的刹那,张宽便握不住砍刀了,尖锐的刀刃在掉在地上的刹那深深嵌入地底,站不稳的张宽同样砰地一声狠狠砸在地上。
张宽在闷哼一声后喘着粗气。
即
便已经控制过了,张宽的脸上还是止不住地流出痛苦之色,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黄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地砸落着,一副虚弱到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样子。
在剧烈的疼痛下,张宽先前的嚣张样彻底消失。
温宇快步上去撒上特制药粉,才没让张宽进气赶不上出气。
那药粉虽然能迅速止血,但似乎无法减轻痛感,张宽额头上的汗珠就没停过,他好不容易才被温宇颤颤巍巍地扶坐到一旁的凳子。
看着温宇仅仅只是缺了手掌,且神色如常后,张宽眼底闪过一丝愤恨。
他不敢在温宇面前表现出来,却用极其阴毒的眼神注视着谢轻和白娃娃。
只要想到自己刚刚在他们面前露出这么狼狈的样子,张宽眼底的恶意就忍不住喷涌而出。
白娃娃被他看着面色惨白,他望望狞笑着的张宽,又看向一旁血淋淋的地面,腿软得厉害。
“你们如果也是来住宿的话,便也一并过来抽了吧。”女侍者的口吻中透露着公事公办,房费便是纸条上抽中的内容。”
温宇和张宽已然站到了旁边,司盛闻言也远离了前台附近。
白娃娃吞咽了一口唾沫,同手同脚地往前走。
见他走得磕磕绊绊,一副随时都能跌在地上的样子,谢轻有意维持着和他的距离,方便随时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