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前些日子收租的时候手段有些狠了,被中正官知道了”某个门客猜疑道,多半是中正官以为张博品德不好,所以才只定了八品。
“不会。”另一个门客摇头,手段不狠,怎么收租普天之下收租都是靠棍棒的,中正官家收租就是和颜悦色的中正官断断不会因此鄙夷了张博。
“多半是公子最近去酒楼比较多。”那门客沉吟道,喝酒误事,说不定是张博喝醉之后胡说八道了什么,传到了中正官的耳中后扣了品行分。
其余门客纷纷点头,多半如此。
张博见了,更加的愤怒了,平时以为这些门客有些才华,此刻才知道都是废物,不,都是井底之蛙中的垃圾蛙,他说了半天了,这些号称机灵无比的门客竟然完全不知道他张博的八品乡品是花巨资走了后门才得来的,他对八品的乡品满意的不行,他愤怒的只是张家没有臆想中的有钱有地位。
一群门客继续胡乱的猜疑着,张博冷冷的看着,他不想直白的说出了自家的“落魄”,张半城竟然只是真正豪门眼中的小门户,这个现实太伤自尊心了,张博宁可这些门客永远不知道这个秘密。
“总而言之,若是公子继续想要出仕,那么此刻最重要的就是修改乡品。”某个门客慢慢的说道。其他门客都点头,八品乡品能当什么官这辈子都混不到县令的位置上。
“必须补送厚礼。”某个门客道,得罪了中正官自然要用厚礼去弥补,一份礼物不够就送两份,直到中正官消气为止。
张博摇头,中正官已经看在厚礼的份上给了八品了,他送再多的礼都不可能提到七品。
一群门客不明就里,只以为张博心疼钱,或者张老爷不愿意再出钱,众人长长的叹气,这时候是心疼钱的时候吗但只能另想他法。
张博细细的想着,想要在乡品上提一提,或者在朝廷的职务上动上一动,这仅仅靠郡里的中正官是不行的,只怕需要在州里有所依靠。可豫州的大佬们他却一个都不知道。
张博闭上了眼睛,听着门客们继续胡乱说着送钱送礼给中正官的事,心里又是烦躁又是羞愧,以前太无知了,以为张家是天下有数的门阀,没有必要刻意与豫州的大佬们结交,这州里的关系竟然是可耻的零蛋。
大厅外隐约有异声传来,张博皱起了眉头,怒从心中起,哪个仆役敢在这个时候打搅了本少爷的清静
异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清晰,似乎是一个女子在厉声的呵斥着。
“滚开谁敢阻止了胡某,胡某就让谁满门抄斩”
“那个谁谁谁,速去通报你家公子老爷,胡某大驾光临,为何还不扫阶相迎简直是放肆”
大厅内的门客也听清了声响,互相看了一眼,不明所以。一个仆役匆匆的跑进了大厅,低声对张博道“少爷,有”
张博依然闭着眼睛,不等那仆役说话,冷冷的哼了一声“哪里来的疯婆子,打了出去”用不着多想,那个吵闹的女子多半是谁家的大小姐,但是他张博虽然只是八品的乡品,在这城中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那仆役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张博,小心的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