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试探了一下王梓晴。”
一群门阀家主一齐看王梓晴,王梓晴恨不得缩到案几后面,不用说,这个傻丫头立马就被胡问静讹出了真相。
“我随便说了一个门阀地主官府都对抗租束手无策的推测,王梓晴就老老实实说了前因后果。”胡问静转头看王梓晴,真是老实孩子啊。王梓晴气死了,每次在胡问静面前都被当做弱智。
胡问静瞅瞅四周的门阀家主们,然后还有什么好说的“谯县所有门阀束手无策的理由对我毫无作用,我不需要乡品,我想收回那三十亩上等良田就是反掌之间。”
一群门阀家主点头,从结果看,他们也早就明白了胡问静可以轻易收回那三十亩地。
“然后,你就开始布局”某个门阀家主淡淡的问道。
胡问静毫不在意的道“当然。”
“老实说,我有很多很多仇家,很多仇家隐藏在暗处一直不动手,我睡觉都睡不安稳。”
胡问静叹气“我每天打开被子都在想着会不会有人扔了一条蛇在里面。”
一群门阀家主笑,胡问静的仇家真是不少啊,地痞流氓,街坊邻居,以及韦家。
但胡问静心里想的其实是固镇张家。张家不可能还不知道她在谯县的消息,为什么一直不动手,是不是在布置巨大的阴谋,想要雷霆一击致她于死地隐藏在暗处的张家更让胡问静寝食难安。
胡问静看着众人微笑着“我可以轻易的收回那三十亩地,但是,我为什么要错过这个机会”
“我的敌人一直不动手,是因为他们在寻找我的破绽,要是没有找到,就一直等待下去,胡某哪有这么多时间和他们耗。”
“我为什么就不能创造一个破绽,创造一个条件让敌人动手呢敌人可以愉快的挖坑,我也可以愉快的给敌人挖坑,谁坑谁还不知道呢。”
一群门阀家主死死的看着胡问静,马蛋,妖怪
王老爷叹气“所以,韦家就跳进了坑里。”韦家以为自己抓住了干掉胡问静的机会,没想到反而中了胡问静的圈套。
“是韦家跳出来,还是谁家跳出来,我完全无所谓,眼前有个机会就顺手利用一下,成功了就干掉部分仇家,要是不成功,大不了再等下次,我也没什么损失。”胡问静耸肩,真心地不在意,万事没有绝对的,韦家和张家并不一定就这么蠢的跳出来的。
有门阀家主问道“那么你去衙门告状是为了让韦家跳出来”一些门阀看陈县令,想不到陈县令这么早就和胡问静勾结在了一起,更想不通为什么陈县令就要和胡问静勾结在一起,难道陈县令就这么恨韦家,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陈县令淡定无比,案几上的酒水菜肴已经撤下了,只有一杯清香的茶水。他随手拿起,吹掉了水面上的茶叶,就像吹掉了韦家一般。
“不是。”胡问静出人意料的答道,“我去县衙告刁民抗租只是为了和陈县令打个招呼。”
打招呼什么招呼
胡问静认真的道“我能不能收回那三十亩田,能不能挖坑,关键在于官府到底会不会追究我暴力收租,我当然要搞清楚陈县令在这件事中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一群门阀家主点头,这个可以理解,要是胡问静前脚暴力收租,后脚就被陈县令拿下了,脑子有病才暴力收租呢。众人看陈县令,结果陈县令坚决的撇清关系,不帮助刁民也不帮助胡问静,所以才有了“没有状纸不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