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大喜,带着一大堆食盒飘飘然进了胡家。
门外一群官员恶狠狠的看着那官员的背影,马德插队以为老子没有钱买酒菜吗
敲门声不断“胡秘书令使,在下带了楼外楼酒席一桌,在下今日肠胃不好,不能吃饭,恳请胡秘书令使务必在家”
远处的洛阳百姓闻着胡家门外香气扑鼻,酒楼的小二络绎不绝,终于明白了,这胡家是要开酒楼了
一只雕刻精细的砚台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黑色的砚石如苍蝇般四处飞开。
“贾老匹夫欺人太甚”
任恺愤怒的吼声在书房中回响,任家的仆役见怪不怪,板着脸,一丝不苟的干活。任老爷砸家具,骂贾充,那是三天一小砸,五天一大骂,常有的事情,尤其是最近被贾充断了升迁成朝廷三公的道路,这打打砸砸更是常有的事情。
任罕脸色铁青,眼睛冒着火,很是认同父亲的判断。
“我们中了贾充的奸计”他咬牙切齿。
胡问静毫不掩饰,大摇大摆甚至是光明正大的卖官鬻狱,背后一定有大佬指使,会是谁呢想到胡问静那“大缙太尉贾充之忘年交”,“吏部尚书任恺之救命恩人”的两面旗帜,白痴都知道就是这两人之一,而管着天下官员考核升迁贬谪的吏部尚书任恺的可能性显然超过了太尉贾充。
任罕额头有青筋隐隐,道“已经有好几个人悄悄的问我,胡问静是不是我们安排的代言。”那些人都是平时很熟悉的清流名士,深深的知道他和父亲的品行,就这样还心存疑窦,亲自质问,可见朝廷之内,市井之间的流言蜚语到了什么程度。
一口恶气在任恺的胸中徘徊,他的手脚不受控制的拎起了案几上的笔架,狠狠的在了地上,犹嫌不够解气,一把掀翻了案几,听着那案几发出重重的声响,终于好像舒服了些。
“贾充老匹夫想要借此诬陷老夫还嫩着点,我父子二人要冷静,万万不可自乱阵脚。”任恺深呼吸,心中终于理顺了一切,胡问静其实和贾充早就勾结在一起,打出了那该死的“大缙太尉贾充之忘年交”和“吏部尚书任恺之救命恩人”的旗帜看似吹嘘她的身家地位关系网,其实是让所有人知道她可以卖官鬻狱,然后贾充就死命的极限操作疯狂的发动潜伏在吏部和刑部的党羽卖官鬻狱,把所有脏水都泼到了身为吏部尚书的自己的身上。
任恺冷笑着,这种手段也想坑死他吗幼稚。“老夫要去面见圣上。”以他的官声,皇帝和天下百姓是信他还是信贾充
某个任恺的嫡系官员匆匆跑进了书房。
“尚书,御史”他看了一眼打翻的案几,破碎的砚台,满地的毛笔,沉默了。
任恺和任罕秒懂,两人被御史弹劾了
“混账”书房内再次传出了任恺和任罕的怒吼,以及书架倾倒的声音。
御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