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友感激的笑着,有友如王敞,真是不负今生矣。
潘岳深深的作揖,道“王兄且放宽了心,我等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惩罚,今日不论是负荆请罪,还是被热茶泼面,都是我等咎由自取,王兄切莫再作践自己。”
其余人也是深深的鞠躬,整理衣冠,带着荆条,跳上了马车。
王敞泪如泉涌,卑鄙小人的感觉充斥了全身,急急忙忙跳上了潘岳的马车,说穿真相的勇气是不存在的,但至少可以与二十四友一起负荆请罪,也算罪有应得。他看看天色,此刻还算早,估计街上没什么人,静悄悄的在胡问静家门口负荆请罪了,说不定都没几个人看见,也算少受一些屈辱。而且等会见了胡问静他就疯狂的公开的开价格,胡问静一定立马答应,说不定都不用负荆请罪了。
王敞带着美好的幻想和希望,忐忑不安的看着马车外,该死的,害人害己啊
十几辆马车在距离胡问静家几条街的地方就不得不停了下来。街上挤满了人,向着某个方向走去,阻隔了马车前进的道路。不少衙役在指挥交通“往前走,不要停马车等一下不许卖烧饼,说你呢不许卖烧饼”
陆机愕然,难道出了什么事他打开布帘,问道“前面可出了什么事”
一群路人笑着“听说二十四友要在天香楼向胡公负荆请罪,我等去看咦,你是陆小机啊啊啊啊啊啊”周围的路人激动了,瞬间将车队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真的是陆小机”“安安,我在这里”“石崇,我带凳子来了”
陆机急忙躲进马车之中,几个仆役拼死挡住涌上来的人群。众人不得见陆机,拼命的敲打着马车车厢“小机机,我们爱你”“潘安,奴家在这里,让我上车好不好”
二十四友吓坏了,缩在车上都不敢动,被人围观没什么的,可为什么这么多人知道他们要去负荆请罪
一群仆役愕然“公子,昨日不是你们说要敲锣打鼓通知全城的百姓今日要去天香楼负荆请罪的吗”
二十四友死死的看着仆役们,想了许久才想起来,个个咬牙切齿的道“陆小机”昨夜陆机喝多了,下令仆役敲锣打鼓宣告今日要去天香楼负荆请罪,这群该死的仆役真的去敲锣打鼓了
一群仆役微笑着,自豪无比,只要是公子下令,就算大半夜去敲锣打鼓惊扰四方,他们也绝不含糊。
“公子放心,保证全洛阳城都知道了。”一群仆役拍胸脯,我办事,你放心,全洛阳城上到皇帝下到庶民就没有不知道的人。
陆机悲凉的看着众人,喝酒误事啊
“陆小机你干的好事这还怎么回头”王敞面红耳赤义愤填膺,恨不得掐死了捣乱的陆机,所幸被其余人死死的拦住。
陆机咬紧了牙齿,反正重要负荆请罪,就算被全洛阳人围观也是一样的,只盼如此轰动之下二十四友艳行记就此完结,再也没有下一章。他钻出马车,向四周作揖“诸位乡亲父老且让出一条道路,我等要去天香楼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