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地面,杀人不过头点地,高贵的蒯家竟然跪下了,草根胡问静自然应该消了气,然后将他们一一扶起来,“何以如此大礼”
可该死的胡问静为什么还不将他们扶起来
空地上凄厉的惨叫声渐渐的消失,捆在木桩上的嘴贱之人尽数没了呼吸,唯有一堆白骨和血肉堆在木桩之前。
蒯家的子弟们看着熟悉的亲人变成了白骨和血肉,有人晕了过去,有人死死地咬住了牙齿,以后蒯家与胡问静就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蒯铎慢慢的道“几个不肖子自取灭亡,蒯家以后自当竭尽全力为胡刺史效劳。”真是佩服自己啊,这几个字说得没有一丝的烟火气,完全听不出带着愤怒和血海深仇。
胡问静转头,责怪的看着周围的士卒“愣着干什么把其余蒯家的子弟也捆上去啊。再多增加一些木桩,才这么几个要剐到什么时候去胡某为了赶时间竟然这么快的就剐了一群人,没有剐足三天三夜,实在是太仁慈了,天下还有比胡某更仁慈的人吗”
蒯铎猛然恶狠狠的瞪着胡问静,一群蒯家的子弟惊恐的看着胡问静,失声道“什么”
胡问静惊愕的看着蒯家子弟们“你们不会以为本座会放过你们吧”她笑了“怎么可能呢”
一群士卒将蒯家的子弟从地上拖了起来,不理他们的哭闹挣扎,一一捆在血粼粼的木桩之上,
蒯铎被绑到了木桩之上,木桩上的鲜血瞬间浸透了他的衣衫,他感受着那些鲜血的温柔,颤抖着,又强行镇定,柔声道“胡刺史,现在住手还来得及。胡刺史新到荆州,百姓不附,门阀不从,原因是因为胡刺史在仁德上有所不足;百姓依附而不能兴治的原因是胡刺史在道义上有所不足。如果胡刺史能够推行仁义之道,则百姓和门阀来归如水势之向下,何必担忧来者之不从而要动刀兵呢我蒯家愿意投靠胡刺史,为胡刺史的不朽功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胡刺史何以拒之门外”这些话中有一大段是蒯良对刘表说得言语,蒯铎本来是想要用自己的言语说的更清楚明白的,可是四周的血腥和惨叫声让他什么言语都组织不起来,只能将平日里背熟了的先祖蒯良的言语为主干稍稍修饰了一番就说了出来。
胡问静点头“有道理。”
蒯铎大喜,就知道胡问静只是恐吓他们,他笑道“我蒯家在荆州有啊”
胡问静鄙夷极了“不过是第一刀而已,你怎么就惨叫了忍住,千万要忍住”
蒯铎不敢置信的看着胡问静,这个女人竟然真的要剐了他不,不可能,一定是想要逼迫他交出更多的财富和权力。他大声的再一次道“我蒯家五世公卿,我祖是大汉蒯通,我爷爷是前朝魏国吏部尚书蒯良,我啊”
胡问静笑着道“蒯家五世公卿又怎么样财富可以继承,智慧又不能继承,蒯家的聪明祖宗只留下了一群笨蛋子孙。”她灿烂的笑着,目光从一张张蒯家子孙的脸上掠过“你们一直想要和胡某谈判,难道你们竟然不知道当胡某带着大军出现在你们面前的那一刻就不存在谈判了吗”
她大笑“难道你们心中的争斗就是后花园宅斗,血流遍地尸横遍野,竟然还能淡定的谈判你们应该少看一些戏曲的。”
蒯阀的所有人惊恐的看着胡问静,这个女人竟然真的将蒯阀的阀主凌迟了真的要将蒯家所有人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