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蒯家的女子看着众人,心中五味杂陈,蒯家或者荆州被胡刺史屠戮的五个门阀真的还能报仇雪恨想想几十年来被荆州八大门阀屠戮的小门阀,想想刘表刘老板,曹操曹老板,孙权孙老板,关羽关老板,这荆州土地上血流遍地,有几个孤儿寡母在十几年后报仇成功的能够安安稳稳的过下半生已经是奢求了。
宜都国。
几个仆役将萧明涵抬到了花园之中,萧明涵笑着“很好,这里不错,去拿些酒来。”几个仆役匆匆而去。
萧明涵欣赏着园中的花朵,心情极其的愉快,胡问静算什么东西,也敢打断了他的腿现在他就要正面与胡问静交锋,将胡问静打得落花流水。
仆役拿来了酒水,萧明涵浅浅的饮着,酒是好酒,但他其实没有品尝出什么味道。他喝酒只是为了镇痛。他的两条腿断了,原本算不上什么重伤,找个跌打大夫就能治疗的,可是胡问静那句嚣张的“谁敢用萧明涵就是与我胡问静做对”太过震撼,洛阳的跌打大夫全部都不愿意给萧明涵医治,为了一个病人得罪了权贵怎么看都不值得。萧明涵在一群毫无医者仁心的狗屎大夫的耽误之下,这腿终于永远的瘸了,每到阴雨天两条腿就像针扎一般的疼,除了喝酒就再也没有办法止疼了。
“胡,问,静”萧明涵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胡问静真的只是一个蠢货,不知道他是齐王世子司马冏的人吗竟然说出“谁敢用萧明涵就是与我胡问静做对”的言语,司马冏就冲着这句话,立刻重用了萧明涵。但是萧明涵一丝一毫都不感激司马冏,司马冏若是真的看重他的才华怎么会让他坐了这么久的冷板凳,他又怎么会屈辱的去找胡问静走门路,又怎么会被打断了腿一切都要怪司马冏
萧明涵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慢慢的来,他一个一个的收拾。
宜都郡的某个官员进了花园,恭恭敬敬的问道“萧公子,已经派人在四处宣扬招揽流民的消息。”
萧明涵笑道“很好。”看了一眼那官员,见他似乎不太明白他的厉害,冷冷的道“你可知道,此刻胡问静已经彻底的输了。”那官员果然一脸的茫然。
萧明涵鄙夷极了,这都不明白他笑道“都是安抚流民,胡问静要辛苦的劳作,宜都国却不需要任何的劳作,哪一个更吸引灾民,哪一个更仁慈江陵城外那两三万灾民定然尽数投奔宜都郡。”
“同样是以工代赈,胡问静的工作从太阳升起一直干到太阳下山,做的都是开荒等等需要长期劳作的事情,完全不适合很快就会回到家乡的灾民,其中的消耗百姓体力的目的一目了然。但巴陵的以工代赈却是疏通河道,修建堤坝,平整道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两相比较,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萧明涵微笑着,唐薇竹也是他的仇人,若不是唐薇竹得罪了胡问静,他会被胡问静打断了腿但是此刻很有利用价值,稍微甜言蜜语哄骗几句唐薇竹就会老老实实的按照他的言语办事,这巴陵的赈灾定然是一片大好,将胡问静比到了泥地之中。
“论公,胡问静安抚灾民失败,江陵的灾民尽数到了宜都国;论私,胡问静想要发展势力的计划失败,一无所得;论德,宜都郡的名声超过了胡问静百倍;论能,巴陵城的手段比胡问静高明了千倍;论民心,荆州民心尽数归附做的更好的宜都王殿下;论门阀,荆州门阀尽数投靠为门阀出气报仇的宜都王殿下;论朝廷,朝廷文武百官尽数看穿了胡问静缺乏治理一州的能力。萧某妙计一出,胡问静这个贱婢彻底被打回了原型,她已经输得干干净净,唯有等待朝廷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