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百姓用力摇头,他们这辈子没有见过胡问静,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胡问静的名字,胡问静是刺史老爷,可是刺史老爷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刺史老爷的名字更是与他们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他们怎么会是胡问静的人
几个百姓小心的看着那个门阀子弟,战战兢兢的问道“老爷,台上的老爷说了什么”太文雅了,听着抑扬顿挫的很好听,其实一个字没听懂。
那个门阀子弟恶狠狠的看着周围的百姓,厉声道“如此雄文你们竟然没听懂”周围的门阀子弟同样鄙夷又愤怒的看着百姓们,这片雄文若是胡问静听了肯定浑身发抖大汗淋漓半夜惊醒,这些该死的百姓竟然不识货,简直是明珠暗投。
一个门阀子弟重重的拂袖,英俊的脸上满是不屑,与一群低贱的文盲百姓多说什么他冷冷的道“荆州门阀起兵诛杀奸臣胡问静,你们谁能杀了胡问静,谁就能够得到五千万钱,一万亩田地。”
周围的百姓呆呆的看着那个门阀子弟,有人颤抖着道“五千万钱”这是多大的一笔巨款啊一百辈子能挣到吗
有人身体摇晃了“一万亩田地”要是有一万亩田地,他是不是可以做皇帝了
有人嘶哑着嗓子大声的叫道“我要杀了胡问静”
无数人跟着欢呼“杀了胡问静杀了胡问静”
高台之上,几个门阀阀主看着台下的百姓越来越激动,“杀了胡问静”的喊声响彻云天,悠悠的笑着,百姓愚蠢如猪,只要看到一点点利益就会疯狂。
刘阀的阀主微笑着“大事成矣”看着模样仅仅在这襄阳城就能聚集起数万大军,胡问静只怕望风而逃。
杨阀的阀主摇头“择其精锐成军。”要数万老弱妇孺干什么,在襄阳挑选精壮百姓与门阀的仆役组成万人大军就够了,兵贵精不贵多。
马阀的阀主看着四周欢呼的百姓,笑道“只要我等传檄荆州,十数日内定然有无数豪杰投靠,哪怕择其精锐也能有数万人。”想想以数万人威逼江陵,胡问静又能奈何
三个并肩下了高台,刘阀的阀主笑道“我等切不可太过狂妄,纵然有数万大军也不能与朝廷抗衡。”马阀和杨阀的阀主点头,荆州门阀再狂妄也不会以为可以对抗中央,有史以来就没有荆州统一天下的历史,不论是刘表刘备关羽还是孙权,谁得了荆州都没能一举征服中原,这中原人口科技文化各方面都比长江以南强大,荆州门阀的人脑子有病才以为可以集结数万人马就可以造反作乱了。
马阀的阀主认真的道“一定要反复的与那些蠢货说清楚。”他们自然知道荆州门阀无力造反,但是指不定那些蠢货儿孙就有人脑子不清醒了,必须提前将危机扼杀在摇篮之中。
杨阀的阀主看看四周欢笑的门阀子弟,淡淡的道“我荆州门阀只是想要杀了胡问静求生,没有想过取代朝廷改天换地,若有人狂妄悖逆,直接杀了。”马阀和刘阀的阀主点头,荆州门阀露出尖牙只是因为迫不得已,不是心存异志,这是这次起兵诛灭胡问静的重中之重。
三个阀主悠悠的走在人群中,门阀子弟不断地跟上,他们转头看县衙,县衙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也不以为意,襄阳县令一直对荆州门阀言听计从,若是今日以为有胡问静撑腰就敢违抗他们的命令,他们立刻就取了襄阳县令的脑袋。
一群门阀子弟跟在阀主的身后,得意骄横的左顾右盼,平时虽然也威风八面,但是少有这种万民夹道欢呼的时候。
一个门阀子弟大声的笑道“大丈夫当如是也。”怪不得一定要当大官,当大将军,果然被万民欢呼才是人生的至乐。
又是一个门阀子弟心中有些惴惴,百姓夹道欢呼是很激动,但是荆州刺史杀光了五个门阀,逼得他们东躲西藏,从江陵到了巴陵,又从巴陵逃到了襄阳,胡问静余威犹在,忽然就要与胡问静正面对抗实在是有些惊慌。
周围的同伴安慰道“不用担心,胡问静绝不可能知道我们在襄阳。”他大声的笑“我等从千里转进,胡问静纵然派人追查我们也会追查到了巴陵,在巴陵不见我们的踪迹定然以为我们去了更南边,哪里会想到我们虚晃一枪回了襄阳。胡问静只怕做梦都想不到我们就在近在咫尺的襄阳城。”
一群门阀子弟点头,原本想去巴陵的,可是越想越是不对,听说被灭的蒯阀蔡阀的遗孀也去了巴陵,巴陵又是长沙王的地盘,这去巴陵岂不是送人头吗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立刻掉头回了襄阳城,深居简出,果然没有被胡问静追查到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