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又闭上了眼睛,胡问静不是太嫩了才会演戏用力过猛,而是故意用力过猛。
他久在朝中,自然对司马家的王侯们谁是废物,谁有城府,谁变态,谁君子,了解的清清楚楚,他有几十年的时间慢悠悠的从一点一滴中发现司马家的王侯的真面目。可是胡问静哪里会知道司马家的王侯们究竟谁是蠢货一切公文中、舆论中的言行都是处理过的,外人哪里会知道真伪。胡问静需要用自己的眼睛判断司马家的王侯们谁是蠢货,谁有威胁,最好的办法就是上演一出聪明人一看就是尬演而白痴只会以为她是蠢蛋的烂戏。
魏舒细细的想着,今日长街之中一定遍布了胡问静的手下,死死的盯着每一个司马家的王侯和朝廷重臣,从众人的现场表情和言语之中判断谁是聪明人,谁是蠢货。
魏舒深深的吸了口气,胡问静看似莽撞,动不动就打人杀人,其实小心谨慎的过分,完全不信司马炎和贾充的资料,非要亲眼次确定啊。
大厅之内宾客尽数散去了,司马亮再次召见了胡问静“问静对付张华的手段深得吾心,老家伙恶心了本王许久,今日能够看到张华呆如木鸡面无人色,本王心中很是畅快。”他挥了挥手,立刻有几个仆役抬了几个箱子上来。
胡问静盯着那几个箱子,眼睛都直了,司马亮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司马亮注意到胡问静睁大了眼睛,心中又是得意又是鄙夷,他果然就抓住了胡问静的弱点了,道“这些钱财是对你的奖赏,只要你以后好好的办事,本王不吝重奖。”
几个仆役慢慢的打开了箱盖,里面满满的铜钱和银子。胡问静的眼睛睁得更加的大了,真是小看了司马亮了,赏赐钱财已经是非常非常的脑残了,竟然还是铜钱和银子混合,胡某没有把铜钱砸在你的脑袋上,胡某真是有气度啊。
小问竹惊叫道“哇”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多的铜钱了。
司马亮捋须大笑,他当然知道不能用金银珠宝赏赐得力臂膀,只有给仆役银钱的,什么时候听说过给朝廷官员银钱的可是他没办法啊。按理,他是应该给胡问静许诺某个官位或者权力的,胡问静前脚干掉了张华,后脚就升官发财,胡问静肯定感动极了,天下官员肯定也羡慕极了,可是他想要给胡问静官位也做不到啊,一大群人盯着他故意捣乱呢,幸好胡问静贪财,也不懂什么礼仪,竟然在主人的后宅之中肆意的要酒菜,完全不懂得与女主人客套闲聊,那么他只能用最简单的最朴素的金钱赏赐了。
胡问静用力点头“是,下官,不,臣一定为陛下出生入死赴汤蹈火。”
司马亮大乐,笑道“好若是本王有登基这一天,本王一定重重的赏赐你。”
胡问静带了几箱子银钱上了马车,立刻揉脸,恭恭敬敬的对待一个傻逼需要太强大的心理素质,她还是欠缺了些。她大声的叫着“问竹,回家数钱咯。”小问竹用力点头“好”
马车外恭送胡问静的汝南王府仆役们听见了,立刻转身禀告了司马亮,司马亮又是大笑,胡问静果然贪财啊,那就太容易了对付了。
张华摇晃着身体回到了家,面如死灰。一群家人早已得到了消息,哭泣着跑来安慰张华“休要气愤,我等定然要让那胡问静付出代价”“我立刻去联合朝廷百官,定然要讨回公道”
张华淡定的接过仆役递来的毛巾,抹了脸,又喝了一口热茶,忽然喷了出来,哈哈大笑“胡问静现在一定哭死了哈哈哈哈”
一群家人莫名其妙,张华是不是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