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员一边收拾办公桌,一边长叹“还不是看你们都在站队,唯恐不站队就落后了。”他本来不想站队的,但是别人都站队了,若是别人晋升了,他还原地踏步怎么办只有也跟着站队了。
有官员提醒“少说废话,快走”
一群站队的官员飞快的病假事假婚假丧假,坚决的从诸王争位之中抽身。
各部衙门拥挤的办公室转眼间就空空荡荡的,只有一群对政治不敏感,没有站队的老油条依然在衙署中值班。有人看着四周,笑道“我到了衙署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衙署还是很大的嘛。”其余人哈哈大笑,早就知道那些在皇位争夺之中站队的人会后悔的,几十分之一的机会都敢赌,个个以为自己是赌神吗他们不求有功只求无过,老老实实的在一边吃瓜看戏就好。
有官员看着空荡荡的衙署,幸灾乐祸的道“只怕等朝廷大定,这里好些人都无法回来了。”站错了队,肯定要倒霉,能够不掉脑袋已经是八辈子求来的服气,至于罢官或者贬谪到琼州种荔枝那是应有之意。
一群人笑着,空出了这么多官位,他们正好可以升迁或者推荐自己的亲友顶替啊。
众人的欢声笑语之中,一个官员匆匆的收拾着物品,在案几上放下了请假条,无声无息的出了衙署。有人看见了他,惊讶的问道“老刘,你怎么也走了我记得你没有站队啊。”众人这才看到老油条老刘竟然也请假了,纷纷问道“难道你偷偷站队了”“你不会这么蠢吧”小官员老油条站什么队啊,难道还以为能够入了皇室的法眼
那老刘苦笑着转头,这群同僚真是幼稚啊,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拉他们一把吧。他淡淡的道“我倒是没有站队。不过”他诡异的看着一群老油条,道“尚书站队了,所以尚书告病假了;侍郎站队了,所以侍郎告病假了”他一个个官员的名字报下去,都是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众人很是不以为然,甚至有些高兴,衙署中的大佬只怕在大局鼎定的时候留不下几个了。那老刘问道“若是有人来办事,该由何人做主”众人一怔。那老刘继续问道“若是某个皇室宗亲想要衙署为他办某件事,又该找谁若是某个皇室宗亲要衙署表明态度,衙署又该找谁若是为某个皇室宗亲办了事情,其他皇室宗亲又会怎么想”
一群老油条惊呆了,该死的,忘记了以前不曾站队不代表以后不会站队更糟糕的是被人误以为站队了
“这个我其实也不舒服,需要请假半个月。”有老油条忽然捂住了肚子。
其余老油条冷冷的看他,装个,还不快点写请假条
衙署之内到处都是磨墨和写字的声音,浓郁的墨香在衙署之中飘荡。
到傍晚的时候,整个洛阳的衙署已经再无一个官员。
贾南风在宫中得到了消息,放声大笑“一群混账以为可以欺压到本宫的头上,现在知道报应了吧”她自从成为了太后之后,简直从云端颠倒了地底,往日无数人哄着宠着,如今参加一个小小的东瀛侯的宴会竟然都没人把她放在眼中,除了胡问静之外就没几个人向她问好,更谈不上坐在她的身边拍她的马屁了。这全部都是托这些作乱的王侯所赐不如她就算做不成皇后,依然可以做个幕后操纵朝政的太后的。
“好,好,好大家都没脸了,看你们以后怎么到本宫面前张牙舞爪。”贾南风大声的笑,尤其是那个司马亮,以后见了他就喊四十八两五钱,看他会不会吐血而死。
皇宫之内,御书房之中,几十个司马家的王侯会聚在一起,人人脸色铁青,打死没想到整个洛阳竟然找不到一个办公的官员了。
司马亮厉声咆哮“这是渎职当严惩不贷”
一群司马家的王侯呆呆的看司马亮,司马干转身大叫“谁把四十八两五钱放进来的”
司马亮大怒,恶狠狠的看着司马干,司马干一点都不在乎,继续大呼小叫。一群司马家的王侯冷冷的看着司马亮,很是支持司马干,胡问静为司马亮干掉了张华,司马亮就只给了四十八两五钱的银子当做奖励,这也太忒么的过分了你就是不给钱都比给四十八两五钱银子的好啊。想想胡问静抬了几箱子银钱回去一看,马蛋啊,竟然都是铜钱,还只有四十八两五钱,这是要多么的愤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