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落在了胡问静的手中只有死路一条,他必须尽快逃出荥阳城。
那敲锣打鼓的人在外头不停的敲着,就是不走,司马腾心中烦躁无比。张家的孩子无聊的看着四周,注意到了司马腾腰间的长剑,男孩子对武器有种来自灵魂的喜爱,那张家的孩子慢慢的走到了司马腾的身边,小心的去摸那把镶金嵌玉的宝剑。
司马腾怒哼“滚开”那个乞丐般的孩子怎么敢用他的脏手触碰他
那张家的孩子吓了一跳,急忙躲开,张家的夫妻急忙扯住孩子,对司马腾谄媚的笑着“孩子不懂事,老爷大人大量,多多包涵。”一边装模作样的打着孩子。
若是以往,那张家的孩子一定会低头走开,身为穷人家的孩子怎么敢得罪有钱的老爷被骂几声而不是挨打已经很是走运了,可是今天他心里却有股莫名的东西涌动着,这是他的家,疼爱他的爹娘爷爷奶奶都在,他为什么要惧怕一个老爷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外面的保长一直在喊着“肃清贼寇”,这个有钱的老爷一定就是贼寇
那张家的孩子挣脱了父母,大声的对司马腾道“你是贼寇,你若不把你的宝剑给我,我就告诉外面的人你在我家”
司马腾大怒“你敢威胁本王”
那张家的父母吓得脸色惨白,急忙去扯孩子,那孩子往日积累的无数歧视、不公、伤害却在今日尽数爆发出来,大声的叫着“保长我家里有贼寇”
司马腾脸色大变,压根没有犹豫,一剑就砍了过去。那张家的孩子孩子大叫“保长快来啊快”声音戛然而止,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张家的父母大惊失色,冲过去抱住血泊中的孩子,凄厉的哭喊,司马腾更加的惊慌了,若是惊动了保长,又惊动了胡问静,如何是好他索性又是一剑一个,将那张家的孩子父母杀了。
血腥气立刻弥漫了整个宅子。
司马腾杀心一起,再也无法克制“屋子内还有两个”他提着剑,进了屋子,正好撞上听见哭嚎跑出来的两个老人,他又是几剑将两人都杀了,心中镇定无比。这屋子内没人叫嚷了,没人会告密了,他终于安全了。
张家对面,炜千在屋子里静静的看书,外面宵禁也好,不宵禁也好,她在此刻是绝对不出门的。对面张家似乎传出了孩子的叫嚷声,但是她没有听清,等她放下书本细听,却没了孩子的声音。炜千笑了笑,孩子叫嚷吵闹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她刚重新拿起书本,忽然听见张家两夫妻的哭喊。炜千一震,难道出事了张家两夫妻的哭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
炜千的心更慌了,想到那翻墙进入张家的有钱人,她心中不安极了,一手拿起了菜刀,急急的跑到了门边,使劲的从门板中向外张望,可是只看到对面邻居家静悄悄的。
炜千大声的叫“张大婶,张大哥,你们怎么了”
司马腾听见了,转头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又生起一道怒火,为什么有人喜欢多管闲事
炜千大声的叫着“张大哥张大婶你们回答我一声”
司马腾脸色铁青,这叫声会不会惊动了保长他仔细的分辨,在炜千大声的叫喊声中,远处还有人敲着锣鼓,司马腾心中一紧,只怕会真的惊动了保长。他一声不吭,指望那对面的女子能够早早的闭上了嘴。
炜千见对面张家毫无动静,心中更加的慌了,难道出了大事她一咬牙,奋力的搬开挡着大门的杂物,开了大门。
门枢发出熟悉的“吱呀”声传遍了寂静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