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州牧深呼吸“欺负老实人啊啊啊啊啊啊”
颍川郡太守等淡定无比,我们也是被欺负了,实在没法子,你要不服就去找胡问静。
谢州牧再次观看那招降檄文,“立刻向胡某投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王八蛋啊这哪里是朝廷的公文,短短十五个字哪里提到了朝廷了这不像是向洛阳朝廷表态,而是向胡问静个人投降。
谢州牧看一群颍川郡的官员,忽然笑了“胡刺史是朝廷辅政议员,对地方有管辖之权,我等地方官员自然该听朝廷的。”
颍川郡太守等人理解,这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硬生生将胡问静那封言词模棱两可的投降檄文解释成洛阳朝廷下发的公文。
颍川郡太守缓缓地点头,投降胡问静很有可能成为投降叛贼,向洛阳朝廷表态顶多是冥顽不灵听朝廷的号令,作为大缙朝的官员听中央的命令能有什么大错
颍川郡太守等人缓缓点头,那就这么办,全面服从洛阳朝廷的命令。
谢州牧道“且慢。”
颍川郡太守等人站住,不会真的善良的写一份让众人服从中央的公文吧
谢州牧不言语,淡淡地转头看着屋内一角的炭盆出神,如同看着世间最美好的花朵。
颍川郡太守沉吟片刻,终于懂了,转头看了一眼依然茫然的下属们,慢慢地走到了炭盆前,将手中那封胡问静的招降檄文扔进了炭盆之中,檄文被火舌吞噬,很快化为灰烬。
一群颍川官员这才醒悟,既然铁了心将胡问静的招降檄文理解成洛阳朝廷的公文,那么就必须毁尸灭迹,不留把柄。
谢州牧看着小火炉中的灰烬,这才笑了“好好为朝廷效力,未来不可限量。”
颍川郡太守听着套话,客客气气的行礼退了出去,出了府衙大门脸色就铁青,他看出谢州牧的心思了,这个老油条
州牧府内,谢州牧独自站在庭院之中,抬头看着天空。
州牧虽然是高官,但本质依然是地方官,他做了许久的地方官,这看问题的角度与那些司马家的王侯和豪门大阀就完全不同。
谢州牧完全不看胡问静的道德品质,或者有多少名臣和门阀士子投靠,他只看胡问静辖下的人口,没有人口,哪有士卒,没有人口,哪有耕地和粮食,哪有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