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用力地摇头“我们怎么会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呢我最疼爱女儿了。”
保长完全不在意这些人口是心非,也不担心谁家倒霉,女儿真的病死了。只要熬到开春,豫州就会全面执行农庄制,所有的人都会进入农庄,哪里还有什么打死女儿的机会。
兖州的某个城市之中,有人缩着脑袋进了一间屋子,有人急忙迎了上来,问道“怎么样”
那人笑了“两百文”
那迎上来的人欢呼“真的是两百文”
最近兖州有谣传,有人大量收购十八岁以下女童,不论年纪,不论长相,一律两百文一个。
这个消息立刻就被人猜到是胡问静派人做的,平民百姓不知道,达官贵人还不知道胡问静在荆州收购女婴女童的事情吗
好些人冷笑着,一眼就看破了胡问静的用意,无非是怜悯女性生活悲苦,或者认为自己在“父撬女家案”之中太过狠毒,引发了全天下的“恨女”潮,唯恐天下女子受了连累,干脆花钱买了。
一群达官贵人完全不在意“由得她去。”人口就是力量,但是不代表女人就是力量,那些女童女孩要吃饭,要穿衣,那是一大笔钱,胡问静想要假装好人,那只管把没人要的女童尽数买去好了。
有官吏担忧“若是十八岁以下女童女子尽数被胡问静买了,这城中婚配如何是好”
县令大笑“胡问静怎么可能买到十八岁的女子,但凡十六岁以上就以婚配了,哪有留到十八岁的若真是留到了十八岁,又怎么会为了两百文将女儿卖了那些被卖的女儿多是几岁的幼童,想要等她们年长婚配,至少还有十年的时间,这胡问静怎么可能撑得过十年”
兖州陈留城。
陈留最大的门阀将宅院献给了司马越作为东海王的临时行宫,司马越原本是看不上眼的,小小的陈留没有什么豪门大阀,小门阀的宅子能有多大堂堂东海王还要霸占你的宅子不成但听着那门阀中人感激涕零地说着“东海王行宫”,司马越很是高兴,“行宫”,“行宫”这可是皇帝御跸停留才有的称呼,他不过是王侯,岂不是僭越了。他理解了这门阀的心思,这是认准他以后会当皇帝,用“行宫”二字拍他的马屁了司马越很是高兴,没有假正经的杀了僭越的门阀,他做皇帝已经是众望所归,此刻杀了拍马屁的门阀寒了门阀的心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会弱了自己的气势,若不是以为自己当不了皇帝,怎么会计较“行宫”二字司马越心安理得自信满满地住进了门阀奉献的宅院。
此刻,司马越在大堂中与一群心腹手下议事,“父撬女家案”的所有资料就放在所有人的案几上。
祖逖仔细地看着资料,不敢相信胡问静是如此的丧心病狂。在他看来,胡问静以前的行为虽然算不上深谋远虑,但是却是有思考的痕迹的,纵然不是上等的诡计,至少有一点点阴谋的味道。比如在“议会”建立之前,胡问静于京城狂拍司马亮的马屁就有很有阴谋的味道,最后证明果然是有预谋的。祖逖虽然看不上胡问静用出丑露乖的方式设局,但是并不否认效果杠杠的,胡问静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可是这一次的“父撬女家案”实在是荒谬到了极点,祖逖看不出胡问静有一点点的脑子,胡问静就不知道她违背人伦纲常的处理方式会导致百姓离心吗一个想要做权臣,乃至篡夺天下的人难道不该努力拉拢百姓吗祖逖完全不理解胡问静的智商怎么忽然跳水,不,不是跳水,是潜水胡问静的智商此刻已经是负数了,比猪还要蠢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