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静摊手“这只是开始。”
贾南风脸色更差了,司马柬能够夺取徐州为根基,司马越就不能夺取青州冀州司马家的其余看戏的王侯就不能夺取其他州郡眼看零星的勤王义军很快要从点扩展成了面,洛阳从战局大好局势到岌岌可危,她怒视胡问静“你既然早已知道有大量州郡吃瓜看戏,为何不早早传檄各地徐州远了没办法,冀州呢冀州就在鼻子底下还有益州,为什么不入蜀地”冀州益州也是人口大州,取了冀州益州之后这天下只怕是真的定了,再也不怕谁敢逼逼了。
胡问静盯着贾南风,严肃地道“因为我不敢。”
贾南风打死没想到胡问静竟然会这么回答,喃喃地重复道“不敢”
胡问静道“是,我不敢。”
“因为卫瓘是最早识破我的本性的人之一,他轻飘飘地在宜都国放了一枚棋子,却没有一丝的利用,逃出京城之后没有去易守难攻的蜀地,反而去了并州,胡某必须考虑这蜀地究竟是不是卫瓘给我安排的陷阱。”
“司马攸是死了,司马攸的儿子呢宜都王司马冏呢一直不见踪影,是不是就在蜀地等着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是不是我一旦出动大军入蜀,就会面临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或者被破坏了归路,饿死在半途之中”
“卫瓘又会不会在胡某出击蜀地的时候从并州出兵进攻洛阳”
“胡某不想清楚这些问题,绝不敢入蜀。”
贾南风怒道“那冀州呢冀州没有埋伏,刘弘就在幽州,我们南北夹击,冀州纵然有人反抗,弹指间就灭了。”
胡问静诡异地看着贾南风,认真地问道“你和刘弘很熟吗”
贾南风大声道“刘弘是司马炎留给太子的左膀右臂”
胡问静叹了口气,道“太子在何处司马炎又在何处”
贾南风张大了嘴,喉咙中发出不明含义的声响,她终于发现局面已经全部变了。
胡问静道“若是太子或者司马炎活着,那么刘弘当然是可以信任的,就凭我们一起护驾的经历,我们铁定是帝党一脉。可是司马炎和太子都死了,拿什么维持与刘弘的感情刘弘是司马炎的发小,不是我们的发小。”
胡问静看着天空,悠悠道“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刘弘打着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