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瞬间变得激烈,不时有司马越的士卒从泥土上滑下,也不时有农庄的士卒中箭倒下,黑色的泥土渐渐地被鲜血染红。
崔都尉看着战局,狞笑着“这些泥腿子很快就要会崩溃了。”他大约估算着死伤的农庄士卒,怎么都有一两百人了,不管这个泥土高墙内有多少人,这个数字都绝对已经可以让他们崩溃了。
“杀”泥土高墙上杀声震天,一个有一个司马越的士卒滚了下来。
崔都尉铁青了脸,怎么还不崩溃难道要他的手下们先崩溃
一个将领带了一批人亲自冲锋,厉声吼着“必胜必胜必胜”一口气冲上了一段泥土高墙,司马越的士卒们大声欢呼,农庄士卒纷纷后退,崔都尉笑了,敌军终于要崩溃了。
几道人影从泥土高墙内冲向了那将领,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一道鲜血冲天而起,陆易斯拎着那司马越的将领的人头高高举起,厉声叫道“杀贼杀贼杀贼”四周农庄士卒欢声雷动“杀贼,杀贼,杀贼”陆易斯一脚将那将领的人头踢得飞起,厉声道“杀贼”
农庄士卒奋力冲杀,将几乎冲上泥土高墙顶端的司马越士卒们一举赶了下去。
崔都尉死死地盯着陆易斯,他不认识陆易斯,也只远远地见过胡问静几次,胡问静的面孔在记忆中已经模糊不清,他失声道“难道这个女将就是胡问静”
他的心怦怦地跳,胡问静怎么会在这里若是杀了胡问静又意味着什么他又自我否定,怎么可能呢。
但崔都尉依然激动地厉声下令道“来人,敲响进军的鼓号,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打下这个该死的泥土堆,后退者死”不管那女将是谁,杀了一定不会错。
战鼓声中,大量的士卒拼命的攀爬泥土堆,与上面的人混战成一团。
泥土高墙之上,有农庄士卒对着下方乱刺,心中惶恐到了极点,有多少同伴中箭被杀了,下一个会不会是他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从他的头发上滴落,遮住了他的眼睛,他更加的恐惧了,猛然听到耳边“嗖”的一声响,箭矢掠过他的脸庞,箭尾的羽毛甚至打在了他的脸上。他惊恐到了极点,只觉下一秒一定会被射杀,尖叫一声,扔下了毛竹长矛转身就逃。
“噗”一根毛竹长矛刺穿了他的身体。
“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一个嘶哑的声音颤抖着叫着。
另一个角落,一个农庄士卒只觉双臂越来越沉重,越来越举不起沉重的毛竹长矛了,他一边厮杀,一边大声的叫着“管事我们还要坚持多久我没力气了”
陆易斯厉声道“换人换人第二排上,第一排退下”第二排颤颤巍巍的上前,继续乱刺。这已经是第四次换人了,每一个农庄士卒都轮换了一两次,替换的时间越来越短,而恢复的时间却越来越长,眼看再替换几轮就会造成所有人都无力拿起长矛了。
陆易斯大声地叫着“坚持再坚持一会苏县令一定会到”
有农庄士卒大声地叫着“县令到底什么时候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