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就等有人站出来说一句和解的言语,为了几句口角打出人命毫不稀奇甚至习以为常,但那都是仆役们在动手,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动手了,不知道门阀中人的金贵吗
众人纷纷收剑回鞘,嘴里喝骂着“今日且放过了你们。”
陆机见众人都冷静了,这才道“是死守合肥,还是退去江南,一言可决。”
一群江北门阀中人冷冷地看着陆机,一言可决个两条路都是死路。
某个华衣老者慢慢地道“老夫是合肥人,在合肥出生,在合肥娶妻,在合肥生子,如今孙子孙女都有了,一把老骨头难道要埋骨异乡你们都走吧,老夫会死守合肥,合肥在,老夫在,合肥亡,老夫亡”
一群江北门阀中人泪水四溢,道“对,这里是我们的家乡,我们怎么可以放弃就是死也要死在合肥。”“这里是我们的根,不留在这里还能去哪里难道要去江南做貉奴吗”
一群江南门阀中人又按住了剑柄。
陆机点头“好,诸位保重”转身出了大厅,一群江南门缝中人冷哼一声跟上,片刻之间大厅内只有一群江北门阀中人相拥而泣。
几个江南门阀公子快走几步追上陆机,低声道“他们只怕会投靠胡问静。”大家都知道合肥城守不住,这些愿意留下来守合肥的人定然心存异心。
陆机道“我知道。由得他们去吧,他们投靠了胡问静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众人阴冷地笑,胡问静对门阀的态度极其的扭曲和变态,这些江北门阀中人多半会被筑成京观的。
府衙大厅之内,一群江北门阀子弟确定陆机等人已经退走,众人立刻收了哭泣。
那老者眼中闪着光芒,厉声道“事到如今,我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一群江北门阀子弟点头,你不仁,我不义。
大厅中烛火摇晃,映照得众人神情狰狞。
合肥城门口,无数百姓举着火把灯笼大声地哭嚎“快开门我们要出城”合肥凡是种地种菜的百姓尽数去了农庄,城中只有商人工匠地主老爷以及打工仔,个个曾经为是城里人不需要去农庄而骄傲,可此刻恨不得在农庄种地,农庄没有城墙,想跑就跑,哪里会被厚厚的城门堵住了活路。
一群士卒铁青了脸,厉声呵斥阻拦着,奈何想要出城的逃难的人越来越多,根本管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