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文静轻轻地看了一眼李朗,手握剑柄,若是暴露了就把这些人都杀了。
李朗陡然脸色大变,仰天大笑三声,周围好些坐在地上的休息的士卒都转头看了过来。李朗大声地道“怎么看我治军严谨就想拉我跳槽做梦李某岂是三姓家奴”
四周的士卒立马就懂了,挖角有人大声地喝彩“说得好”好些将领脸色铁青,快步走近,李朗部士卒在潼关前的变现太过刺眼,谁都记得,很是清楚那一队骑兵为什么要招揽李朗,但是这友军之间当众挖墙脚实在是太过份了
那十几骑面如锅底,冷冷地看着李朗“好样的,我记住你了,你以后不要后悔”
李朗大声地道“后悔老子忠心耿耿,会后悔滚你丫的”
周围的士卒们大声地哄笑,那十几骑转头催马离去。李朗对着众人团团作揖,转身对着荆州士卒道“笑什么笑,老子得罪了大人物,以后要倒霉了,还不快点出关,小心穿小鞋”荆州士卒大声地应着,加快了脚步。
周围的士卒很是理解,硬杠看起来很帅,以后肯定倒霉。有人叹气道“为什么上头就不来挖我呢”其余士卒大笑“就你那熊样”
文鸯带着一队士卒进了潼关,听见瓮城内外笑声不绝,只觉这军心真是可用啊,以往众人败退回了老巢肯定是缩着脑袋不敢吭声的,今日士气意外的高涨嘛。
等有人上前与他解释了原因,文鸯怒极反笑“都是征西大将军府的官兵,难道还要互相吞并吗”他身边好几个副将脸色很是难看,这次撤军不算是败仗,但是总归是无功而返,这还没有搞明白是谁的责任,立马就要开始内讧抢夺精兵良将了这中央军士卒果然与关内士卒不是一条心啊。
有副将道“必须禀告两个殿下。”原征西大将军府数千精锐扩充而成的关内军与中央军到底谁是殿下的嫡系,殿下偏向于外人还是关内人,必须给个明确的答复。
文鸯心中古怪无比,这关内众人现在把他当做自己人了真是受宠若惊啊。
司马畅见到王敞的时候,涕泪纵横,扯着王敞的衣角不放“表哥表哥你一定要救我”
王敞已经知道了原委,淡淡地道“我早与你说了,胡问静用兵很是厉害,一日内破陆机二十万大军,一个月攻占扬州,天下有几人能够做到”他很是清楚司马畅为什么这么惧怕胡问静,淡淡地道“别人不知道,殿下是亲眼见过武威郡的人头京观的,胡问静能够带着几千百姓逆袭数万胡人,身被十数创,血流遍地,肠子出来了扔进肚子里勒紧腰带继续再打,斩杀敌酋数十人,这是普通人做得出来的吗整个武威郡数十万胡人,嚣张跋扈,杀官造反无所不为,只要胡问静咳嗽一声,立刻静若处子,这是普通人能够有的威望吗我对许多人说过胡问静虽然是个女子,又年轻,但是打仗就是厉害,胡问静的官位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很多人不信,然后呢卫瓘厉害吧,以为自己是灭蜀的大将之一,杀胡问静易如反掌,结果胡问静在并州击破卫瓘十几万人。司马越厉害吧,皇室宗亲之内素有知兵之名,结果胡问静在荥阳击破司马越十几万人。琅琊王氏厉害吧,天下久仰王氏盛名,结果胡问静在定陶击杀王澄十几万人,砍下王澄的脑袋做京观”
王敞看着司马畅的脖子,仿佛看着一个艺术品,淡淡地道“王澄是琅琊王氏族长王衍的亲弟弟,王家著名的英才之一,这地位未必就比殿下低了,还不是被砍下了脑袋。”
司马畅浑身发抖,想到武威郡人头京观的恐惧模样,牙齿打颤。
王敞道“前镇南将军杜预厉害吧,以为他是军中宿将,打过吴国的,结果被胡问静砍下了脑袋筑造成了京观。”
司马畅浑身发抖,道“表哥,表哥,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