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回合的冲杀之后,扶风王府衙门口的千中央军将士剩下不到一半,聚集在长街中央背靠着背挤成一团,惊恐地看着骑兵。
扶风王府邸之内出来了数十骑,当先一人正是王敞,他看着长街喋血,微微叹息,与胡问静的骑兵大队汇合。
另一条街上,胡问静的步卒大声地叫着“必胜必胜必胜”虽然没有前进,却死死地堵住了道路。
胡问静在马上看着四周又是血迹,又是污渍,狼狈不堪的中央军将领们,哈哈大笑“你们总以为朕在虚张声势,可惜你们猜错了,朕的骑兵分分钟就可以带朕出长安。”一群中央军将领恶狠狠地看着胡问静,一言不发。
胡问静厉声道“你们没有朕,你们就是死路一条,朕却不在乎有没有你们你们根本没有资格与朕谈条件,朕只要你们无条件投降”
“相反,现在是朕提条件的时候”
胡问静俯视一群将士和扶风王府衙的官吏,厉声道“你们想要投靠朕,就要交投名状”
“朕没有杀了司马畅,司马畅还活着,你们想要投靠朕,有官职的立刻上来,一人一刀将司马畅千刀万剐了。”
高台上,一直咬牙装死的司马畅悲愤地看着胡问静,老子已经装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老子
胡问静轻轻地笑着“朕浑身上下都是黑的,只收留同样黑得冒烟的人,你们只有成为弑主之贼,名声发臭,天下没人敢收留你们,朕才有那么一点点敢信任你们投降的诚意。”
一群中央军将领和扶风王府衙的官吏脸色大变,这个条件真是诛心啊。
几个征西大将军府衙的将领一咬牙“陛下我来凌迟司马畅”司马畅倒行逆施、齐万年围攻泾阳县、胡问静入长安城、长安城中粮草被烧,一直被粮草压制中央军陡然变得人多势众,很有可能与征西大将军府的将士清算、征西大将军府的故人文鸯已经投靠了胡问静无数的事情重叠在了一起,征西大将军府衙的将领们立刻做出了选择。
几个征西大将军府的将领大步走上了高台,眼神复杂地看着司马畅,不发一言。司马畅厉声大叫“你们敢你们就是我父王养着的狗,你们敢弑主,天下人都饶不了你们。”
一个征西大将军府的将领想要辩解几句,却被文鸯拦住。
文鸯沉声道“到了如今,还有什么可多说的,弑主就是弑主,洗不白的。”他掏出匕首,一刀削下了司马畅的一块血肉。司马畅凄厉地惨叫。
其余将领接过匕首,一人剐了司马畅一刀,然后在司马畅的诅咒中,规规矩矩地下了高台。数百征西大将军府的士卒自觉地很,立刻挤到了高台下,背对着高台,刀剑对准了中央军的士卒。
司马畅凄厉地叫“表哥表哥救我”
王敞想要闭上耳朵,但凄厉地喊声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他跳下了战马,一步一步上了高台,司马畅惊喜地叫着“表哥救我我不想死。”
王敞在司马畅的面前站住,慢慢地道“在你的心中,有用的时候就是表哥,没用的时候就是王敞,有用的时候表哥救命,没用的时候拉下去杀了。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因为你在我的眼中只是个得志猖狂的孩子,你太年轻,得到权力的过程太快太猛烈,你失去了看清自己和周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