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瓘继续看着泥土堆,心里却开始想着那些溃退下来的胡人士卒。若是刘渊输了,这些与刘渊不是一个部落的匈奴士卒会不会感到伤心呢会不会对他更忠心呢卫瓘微笑着,他很想知道结果啊。
晋阳城中。
卫密和刘裕对坐,卫密拱手道“请。”刘裕微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卫密笑道“刘和已经深入关中许久,不知道可曾建立功业”
刘裕摇头“大哥去后就没有了消息,但料想此刻正在关中激战。”他笑了“关中胡人受司马骏司马畅父子的压迫久矣,郝度元、齐万年已经相约起事,雍州秦州益州凉州都有人呼应,数十万氐人羌人高举义旗,这司马畅纵然有七万中央军在手也绝不是氐人羌人的对手。”
卫密道“是啊,又有刘公带领数万大军从金锁关进入关中,这关中此刻只怕已经是刘公的天下了。”
刘裕大笑“希望如此。”
卫密替刘裕满上了酒水,道“只是刘公若是成势,不知道会不会记着刘聪”
刘裕笑着摇头“卫兄多虑了,刘聪虽然是我四哥,但是此人骄横跋扈,野心勃勃,不仅仅对我大哥怀有异心,对我父亲也有取而代之之心,如此孽子死了,我父亲高兴还来不及呢。”他笑着道“何况这刘聪之死是我大哥的意思,我大哥将会继承我父亲的单于之位,卫兄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卫密微笑着点头“是啊,你父亲刘渊,你大哥刘和,刘四哥刘聪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啊,比我这样的纨绔强多了。”他微笑着,指着房间的一角,道“刘聪就是在这里被砍杀的,地上的血迹擦得不是那么干净,你若是细看,应该可以看到刘聪的鲜血。”
刘裕放下了酒杯,脸色铁青,慢慢地问道“卫兄此言是何意”
卫密微笑着,手中的酒杯落在了地上,清脆的声响中几十个甲士跑进了房间,刀剑并举,恶狠狠地盯着刘裕。
刘裕仓皇地后退,酒水洒在了衣衫之上,惊慌地道“卫兄卫兄你想干什么”
卫密缓缓地站起来,怜悯地看着刘裕,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们这群匈奴人心中总是想着杀光汉人,建立匈奴人的国家,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他冷冷地看着刘裕,继续道“或者,你们以为我们会任由你们在背后捣鬼,杀了我卫家父子,夺取并州真是天真。”
卫密冷冷地笑着“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你们有野心也是应该的,但这并州已经是我卫家的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今日卫某先砍下了你的脑袋,再杀光了匈奴左部忠于你们父子的胡人,这并州就是我卫家的并州了。”
刘裕惊慌地后退,颤抖着指着卫密“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