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勖寻思着怎么在贾南风说出作死的言语的时候打她,这出掌力度该有多大才能声音又响亮脸上红印又大,却又不会真的打出什么内伤,就没怎么在意贾南风的脸色。
贾南风见荀勖看都不看她,心中更加的酸楚了,今日一定要在才华上震住了胡问静,让胡问静知道她的厉害,恭恭敬敬地给她倒茶,然后请她参与国事。
几人进了御书房,第一眼就看到小问竹愁眉苦脸地数手指,然后就听见司马女彦大叫“我做好了我做好了”小问竹扁嘴,伸长脖子张望了一眼司马女彦的答案,立刻欢喜了“你做错了”司马女彦睁大了眼睛“真的”
小问竹用力点头“真的”个位数加减法她怎么会做错,她现在做得可是乘法,很厉害的。
司马女彦佩服地看着小问竹“问竹姐姐,该怎么做啊。”小问竹得意地开始叫司马女彦做作业,完全忘记了她自己的作业。
贾南风重重地咳嗽一声,司马女彦抬头看到她,又低头继续看作业,一点点扑到娘亲怀里撒娇的意思都没有。贾南风气坏了,这还是她的女儿吗
贾午急忙咳嗽“这叫礼”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句话绝对没错,皇家要讲究礼仪,这看到娘亲就扑过去撒娇的孩子在皇家是不存在的。始平,贾谧等等都不会扑到娘亲的怀里撒娇。
贾南风怒了“这是我的女儿,她才五岁”五岁的女孩子不该扑到娘亲的怀里吗看小问竹都七岁了,过年就八岁了,还不是经常扑到胡问静的怀里小孩子就该这样。
贾午瞅瞅贾南风,这完全是鸡蛋中挑骨头,老胡家的教育属于全大缙独一个,没有可比性,规规矩矩的孩子才是大缙朝所有门阀子女的常态。贾午忽然有些恍惚,说大缙朝有些不太对了,如今该如何称呼马上就到了大缙太康六年,难道还用太康年号吗如此重大的事情竟然一直没有处理,想想就有种土匪山贼自称皇帝低俗狗屎感。
胡问静听见几人进来,从案几上抬头招呼“随便坐,朕处理完了这件事再说。”胡问静正在细细地查看各地的粮食库存,长安一把火的后果有些重大,忽然多出几十万张嘴,以前的存粮几乎要消耗一空,今年荆州必须大规模种芋头,不然搞不好要闹饥荒。
胡问静揉着额头,多年积攒的粮食一次就消耗光了,打仗果然打得就是粮食和钱财。她道“命令向德宝覃文静周处李朗全力开荒种地,关中很长一段时间内必须用野菜馒头野菜粥度日。”胡问静又冷笑了“想必长安百姓从来没有吃过野菜粥野菜馒头,会有人闹事,告诉向德宝等人,谁闹事就杀了谁,朕绝不会对任何人退让。”
几个侍卫应着,贾南风只觉这句“朕不会对任何人退让”是说给自己听的,腰板挺得更直了,大步走到了胡问静的案几前坐下,直直地盯着胡问静。
胡问静莫名其妙,今天我没洗脸吗
贾南风傲然看着胡问静,身上珠光宝气就足以碾压秒杀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只有一身短打军服的胡问静了,她冷笑一声,道“问静竟然不懂打扮。”
荀勖和贾午脸色大变,“问静”两个字是你能够叫的吗荀勖打死没想到贾南风作死到了这个境界,一时没有准备,竟然愣了一秒,然后才猛然蹿过去重重地一巴掌打向贾南风,嘴里厉声喝道“大胆竟然敢犯上”仓促之下力量失去了控制,天知道会不会打得贾南风旋转一两圈或者打落一颗牙齿,但是此刻什么都顾不得了,救命要紧
荀勖的手掌悬在了空中,一动不能动,他定了定神,这才看清是胡问静抓住了他的手臂,心中不但不喜,反而更加惊恐了,若是胡问静说一句,“荀爱卿不必在意,太子妃姐姐叫我的名字有什么关系”,然后柔和地委委屈屈地卑躬屈膝地看着贾南风,那么贾南风今晚就要死一户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