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皇宫之中,一道道菜肴端了上来,王梓晴有些饿,她在胡问静面前也不客气,直接开始用餐。看着案几上有一杯热乎乎香喷喷的羊奶,王梓晴古怪地想,终于在胡问静家吃上了牛奶和羊肉。
小问竹喝了一口羊奶,两只手捧起杯子,大声地欢叫“饮胜”
胡问静用力点头“饮胜”
小问竹欢笑,她早就想这么喊一次了,果然好像喊过之后羊奶都香了一些。
王梓晴又吃了几块羊肉,总算回过了神,道“这之后荆州好像平静了一些,又好像变了一些,只是荆州府衙几人都不怎么有经验,还需需要向陛下汇报,到底我们做得对不对。”这其实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当时胡问静还没有称帝呢,只是胡问静一直在征讨四方,荆州府衙的众人一致认为不该用小事情打搅了胡问静,一直拖延到了现在,这才让王梓晴借着运输粮食和弩弓的机会顺道进京城汇报情况。
胡问静扫了一眼王梓晴,笑了“你倒是变聪明了些。”
王梓晴苦笑,在荆州当了许久的小官,见了许多以前见不到事情,她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单纯了,荆州府衙的官员安排她进入京又怎么会是汇报工作那么简单,汇报工作只要一份公文就够了,需要大老远在过年的时候赶到洛阳吗就确定胡问静会在过年的时候回到洛阳吗王梓晴确定荆州府衙安排她在这个时候押运物资入京,其实是想要看清楚她与胡问静的关系。胡问静未必在洛阳,但是小问竹在啊,王梓晴若是真的与胡问静关系极好,那么这过年时节到了洛阳,王梓晴无论如何都该去见见小问竹,然后就能通过在胡家待了几天,小问竹怎么对待她,有没有互相送礼等等事情判断出王梓晴与胡家的关系了。
王梓晴感慨道“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这次只怕要倒霉。”她又忘记了要称呼胡问静为“陛下”,若是胡问静不在洛阳,小问竹又不记得她,荆州府衙众人多半就会认为她与胡问静的关系也就是路人甲的程度,以后在府衙的日子肯定会不那么顺心了,至少又哭又累的伙计会从去泰的身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胡问静盯着小问竹,小问竹小心翼翼地放下肥肉,夹了一筷子蔬菜放到嘴里,胡问静这才满意了“营养要均衡,一定要吃蔬菜。”小问竹用力点头,然后欢快地夹起一大块羊肉“我吃一口蔬菜,吃一块羊肉,最公平了。”
胡问静怒视小问竹“还要多吃羊奶和鸡蛋”
王梓晴微笑着,胡问静虽然是皇帝了,但是依然是那个老妈子胡问静啊。
胡问静转头看王梓晴,道“荆州府衙其实做错了。”
王梓晴一怔,她一点都不觉得荆州府衙哪里错了,试探地问道“是不该命令管事不能成亲,还是不该严格追查对官府不满的人”
胡问静笑了“不,是立场错了。”她盯着王梓晴道“荆州农庄的女子当管事后抛弃以前谈婚论嫁的男子叫做更上一层楼,看更美丽的风景,有权利追求更好的东西,是值得鼓吹和认可的,而男子当上管事之后抛弃女子就是负心薄幸,是人渣。”
“杜大牛在宣布管事人选之前与冯小燕成亲就是别有用心,居心不良,冯小燕在宣布管事人选之前与杜大牛成亲就是为了爱情,心地单纯。”
胡问静笑了“明明是同样的事情,却有不同的评价,你们能够更双标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