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宾自信地微笑着“哪有这么快,将军稍等片刻,胡问静的大军一定崩溃。”他踮起脚望着远处的混战,只看见两路军队去了左右翼,也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胡问静的军队落入了偃月阵之中就没有崩溃呢他飞快地转念,兵书上写的绝不会错,他读书无数才高八斗,也绝不会不懂兵法,这不是随便就摆出了一个阵法吗所以一定是那些羯人执行的时候出了问题,进攻左右翼的时候是不是该更往前一些只是这该死的战场与书本中的局面完全不同,他一时也搞不清到底进攻左右翼究竟是个怎么具体进攻法,只能一味的认定羯人的战斗力不行。
张宾微笑着道“胡问静大军疲惫,眼看崩溃在即,将军手中的精锐士卒是不是可以进攻了”石勒手中有一支精锐士卒,每一个士卒都是石勒亲手千挑万选出来的,力量和格斗技巧爆表就不说了,羯人军中最好的东西统统给这一支精锐,比如攻占邺城之后得到的少量铠甲和锋利的刀剑。
石勒微笑着“且再等一等。”心中再也不信张宾等人的阵型兵法,打仗就是靠力气力气力气,要是他再信兵法阵法就是白痴。
“杀”
中央军士卒奋力刺杀,长矛上的鲜血顺着杆子流到了士卒的握手处,好些士卒的手掌上都染了血迹,长矛都不太拿的稳了。
一个士卒手上实在是太滑了,手中一松,长矛竟然被羯人抢了过去,不等他大惊失色,一个羯人猛然冲上几步,一刀砍在了那中央军士卒的肩膀上。那中央军士卒只觉心中一沉,这一刀足以将他半个肩膀砍下来。他心中刹那间闪过了家人的模样,只觉悲伤无比。
“噗”刀刃入肉的声音中,那个士卒闭上了眼睛僵立着,等待死亡的到来。
“还愣着干嘛”有人在他的耳边怒吼。那个士卒睁开眼睛,见一个士卒拿着长刀奋力挡住了他遗漏的缺口,而那个拿着刀子砍他的羯人却倒在了血泊中。
那个士卒心中一阵高兴,杀了自己的人先死了,大仇得报啊
“拿起刀子杀敌啊”又是一个士卒在他耳边怒吼,“有诅咒宝甲护体,你不会死的”
那个士卒终于反应过来,只觉肩膀上巨疼,他转头一看,只见肩膀处的纸甲破碎了好几张,但却没有看到鲜血,他忍痛捡起了羯人的刀子,顺手又抹了一下肩膀,没事,手没掉,但是骨头可能断了。
那士卒欣喜若狂,浑身充满了力量“我没死我没死只是断了骨头而已”他单手拿着长刀奋力砍杀,这样都不死,他怎么会死
有几个羯人互相打着眼色,死死地盯着一个中央军士卒,却并不主动进攻,只是在一边装模作样的前进后退呼喊叫嚷。那个中央军士卒与另一个羯人奋力厮杀着,也不在意这些胆小懦弱的羯人。
忽然,有一个羯人厉声道“就是现在”几个羯人同时发力,瞬间就冲到了那中央军士卒的身前,趁着那中央军士卒长刀格挡在外的机会同时出刀。
几个羯人都感觉砍中了一个柔软的身体,心中很是得意,打仗光靠蛮力有什么用,想要杀敌就要靠脑子和团队合作。一个羯人笑道“只要我们联手,我们可以杀光所有汉”
“噗”那羯人中了一刀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