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用力地磕头,心中没有一丝背叛胡问静的感觉,胡问静不过是刺史老爷,司马越是东海王东海王比刺史老爷大多了,而且是皇族,身上带着龙气的皇族,能够为皇族效力怎么都比为刺史效力要光耀门楣光宗耀祖。
一个农庄的某个房子内,一个老头子紧张地盯着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其余社员应该都已经睡了,但是事关重大,不能不防。
一个老太太低声对一个男子道“只要你能够搞一件诅咒铠甲,殿下说可以给一百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啊,有了一百两银子我们家就是有钱人了。若是你爹和我以后生病了也有钱看病,死了也有钱买棺材。”
那男子缓缓地点头,诅咒铠甲是胡问静的,一百两银子是自己的,怎么选择还需要问再说胡问静有的是诅咒铠甲,给他一件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无奈地道“可是农庄管得严,我拿不到诅咒铠甲。”
那老太太不信“不是说你有一件铠甲吗我见你穿过的。”她愤怒地看儿子,难道不知道一百两银子是多么的重要
那男子摇头“要还回去的。”原本对纸甲要交还农庄保管他并没有怎么在意,此刻却愤怒无比,明明是他的铠甲,当然应该由他处理,凭什么要交给农庄他的铠甲自然是他想卖给谁就卖给谁。
那老头子愤怒地道“就说胡问静不是个好东西,逼着我们种地”老太太急忙呵斥道“小声点不要命了”
集体农庄是个好东西,好多人可以吃饱饭,不怕饿死冻死,但是其实也有好多普通人讨厌和憎恨集体农庄,不就是比以前多吃了一点肉一点饭菜吗需要每天从太阳升起干到太阳下山老子就喜欢每天吃一碗野菜粥,然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叫做自在自由自得其乐凭什么一定要努力种地集体农庄难道想要强行制造内卷卷王是工贼祸害人间懂不懂
司马越看着报告,有些迷惘“纸那铠甲是纸张做的”
他努力地回想亲眼见过的胡问静的“诅咒铠甲”,那蓬松的、带着淡黄色的、被砍中就会飞出蝴蝶般的碎末的铠甲是纸做的被说穿之后倒是有些可能,至少那让他困惑的蝴蝶般乱飞的铠甲碎末是纸张就能解释得通了。但是纸张怎么挡得住刀剑
祖逖看着报告,道“殿下,几份报告都是一样的。”祖逖没有穿华丽的宽袖衣衫,他只穿着一套简便的军装。他被白絮苏雯雯等在虎牢关伏击,拼死逃亡,一路厮杀,在各个荒山野岭之间辗转逃了几个月,有时候一条小河或者一座小山反复的进进出出,就为了迷惑追兵的视线。当祖逖终于逃出了追杀,到了清河城与司马越汇合,祖逖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衣袖宽大,走路带风的华丽衣衫成了窄袖口的军装,脸上的儒雅贵公子气质更是不见踪影,皮肤黑了,没了稚嫩,言行像个老丘八多过了像个贵公子。
祖逖在几个月的逃亡之中彻底抛弃了纸上谈兵的贵公子气质,成了一个真正的将领。
司马越听着祖逖的言语,他也对此很是不解。胡问静的诅咒铠甲实在是太好用了,几乎天下无敌,司马越派出了很多人去各地收集诅咒铠甲的消息,有的是用钱收买,有的用皇族的身份威压,有的挑拨离间,各种方式都用上了,从豫州、司州、荆州带回来了十几条线报,都说这诅咒铠甲是纸做的,难道是真的
祖逖其实同样不解,纸张怎么挡得住刀剑但他有些明白了,怪不得无数人在定陶城外寻找诅咒铠甲的线索都失败了,且不说这纸张被风一吹就找不到了,就算一张纸张就落在了某个人的面前,他会以为这是诅咒铠甲的一部分吗
司马越想了许久,花了偌大力气和时间才得来的消息必须验证。他道“来人,拿纸张来,我们一验真伪。”
一群幕僚皱眉,纸张挡住刀剑太不可思议了,有人道“难道是有其他处理方式比如晾晒或者添了什么东西”
有人看着薄薄的纸张,摇头道“只怕这纸张是符箓。”一定是有妖法加成才会刀枪不入。
司马越不信胡问静有妖法什么的,他从集体农庄中学到了一点,那就是胡问静的东西都是可以简单复制的,但是要找到窍门。他努力回想着胡问静和回凉身上的纸甲的模样,好像是折叠过的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试试“本王一定要搞明白为什么纸张可以挡住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