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门阀子弟在远处看着,只觉心中恶心到了极点,这群低贱的平民就是在吃着高尚的门阀的血肉。
一个美丽的贵女气得脸都红了“我一直以为他们很可怜,写了很多佃农可怜幸亏的诗词,我家每年都会在青黄不接的时候施舍野菜粥野菜馒头,没想到这些百姓如此可恶,竟然想要坐地起价”她心中愤怒无比,她对百姓们这么好,百姓们看到她就该高呼某某大小姐来了,听说她家需要佃农种地就该雀跃加入,高呼只要是为了某某大小姐,就是不要钱也行。可是现实却是相反,这些百姓摆明了不记得她的好。
一个英俊的贵公子冷笑着看着那些百姓,不屑地道“这是以为物以稀为贵,可以待价而沽了真是一群贱人啊。”
其余门阀子弟同样冷笑,这个世上什么时候轮到韭菜做主了
某个城池的官道上,几十个面黄肌瘦的百姓慢慢地走近哨卡。胡人占领了他们的家乡,他们只能向南方逃难,却不知道哪里才是落脚点。
一个小孩子蹒跚地走着,眼巴巴地看着爹娘,道“爹爹,我饿”
爹颤抖着从包裹里取出最后八分之一个馕饼,想要塞给小孩子,娘厉声喝道“你想让全家饿死吗”爹手一颤,急忙缩回了手。这个馕饼很小很小,但是若是与野菜一起煮汤足够一家人吃的了。
小孩子哇哇大哭,坐在地上不走了,爹娘只能厉声喝骂,伸手就打,但一点用都没有。
哨卡处一个士卒冲了过来,一秒到了那小孩子的面前,拦住了动手打人的孩子爹娘,柔声道“孩子这么小,不懂事,怎么可以动手打呢打坏了怎么办”他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野菜馒头,递到了小孩子的手里,柔声道“吃吧,吃吧,没关系,吃吧。”小孩子用力的吃着硬邦邦的野菜馒头,口水染湿了大半个野菜馒头。
孩子家人惶恐地道谢“多谢兵老爷,多谢兵老爷。”
那士卒淡定地挥手,道“小事情。你们去哪里”孩子家人老实交代,无处可去,只想远离战火。
那士卒笑了“那就来薛家种地吧,薛家的佃租只收三成,七成是佃农的,七成啊”
四周几十个面黄肌瘦的难民都挤了过来,惊喜地问着“门阀老爷真的只收三成佃租”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大善人。
有难民疑心很重,狐疑地道“不会是新开荒的田地吧。”都是庄稼人谁不知道新开荒的田地需要种豆子给土地增肥,三年之内种其他东西只比颗粒无收好了一点点。
那士卒摇头“是不是荒地,我说了不算,你们自己去薛家看,若是荒地你们只管离开就是了,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吗”
几十个难民只觉有道理极了“去看看,去看看。”“若是真的遇到了大善人,我们全家生生世世给大善人做牛做马。”
那士卒点头,道“跟我走。”带着几十人向薛家的田地方向而去。
薛家的田地前,薛定谔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道“今日就是最后一日,你家到底租不租我家的田地,给个爽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