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风对大堂的陈列并不在意,这里是安阳,不但不是帝京,连皇帝行宫都算不上,也就是一个打仗的中军驻扎地而已,陈列简陋一些不妨事。但是胡问静的衣衫必须像样一些
“你是皇帝,不是杂兵”贾南风怒视胡问静,她早就想提了,胡问静就不能稍微重视一些衣着打扮吗女孩子不求穿的珠光宝气,至少要漂漂亮亮干干净净,每日穿一件灰色的士卒服装像是十年不曾换过衣衫,是不是脑子有病
胡问静打死不穿袖子拖到地面的衣衫,她瞅瞅贾南风,认真地道“不就是面子问题吗我有办法”贾南风怒视胡问静“你是不是想要胡闹”
一个时辰之后,三个使者昂首挺胸进了大堂,远远地就跪在了地上磕头“我等是冀州各个门阀派来的使者,见过皇帝陛下。”
三人眼角微微一扫,大堂两边只看到七八个护卫,不见一个大臣,而一个头上戴着凤冠的女子威严的坐在龙椅上,红色的华丽衣衫镶嵌着金边。
三人一齐心中一凛,这就是胡问静。
胡问静慢慢地伸出手,纤细的手指在阳光之下宛如透明“平身。”
仅仅两个字却透着无边的威严。
三个使者缓缓站起,仔细地打量胡问静,只觉胡问静一举一动都透着强大的自信和威严,果然是气势不凡,不过脸就算了,平民女子能长成这副模样也差不多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夸奖胡问静如何倾国倾城的。
一个使者慢慢地前进几步,再次鞠躬行礼“陛下,我等冀州门阀与天下第一名士殷浩大师有感天下苍生疾苦有意结盟,共襄盛举在信都会盟,剿灭作乱的胡人还天下百姓朗朗乾坤”
胡问静淡淡地冷笑“朕与冀州门阀素昧平生,冀州门阀为什么要与朕结盟司州的胡人已经尽数被杀了,胡人在冀州作乱,与朕无关,朕为什么要与你们结盟结盟对朕又有什么好处”
一个使者惊讶地看着胡问静,急忙又前进了几步,道“胡人作乱,天下百姓何辜死伤惨重,哀鸿遍野,民不聊生,遍地白骨,我冀州门阀心中不忍,陛下心中亦不忍,为何我等不能暂时联盟一致对抗胡人我冀州门阀与陛下无仇无怨,陛下若能夺天下,豪情壮志也,我冀州门阀唯有钦佩。”
胡问静冷笑着“你以为朕看不懂你们的花招你们口口声声结盟抵抗胡人,其实你们又付出了什么人手还是钱粮只怕朕在前面与胡人厮杀,死伤无数,你们却在背后捅朕一刀,朕长得像是傻瓜吗”
一个使者缓缓摇头,走近几步,朗声道“陛下何出此言此次会盟我等冀州门阀愿意大量的粮草和战马,并且愿意派出一支劲旅由陛下指挥。我等生在冀州,长在冀州,冀州百姓就是我等的乡亲父老,与我等的亲人无异,我等不能救亲人与水火已经是有愧于心,岂能恩将仇报,暗算陛下这哪里还是人了我等门阀不才,却绝不会做此禽兽之事。”他微笑着环顾左右的侍卫,好像说了非常可笑的事情。
胡问静挥手,长长的衣袖拖到了地上,她伸手扯袖子,看也不看那使者,道“生死攸关的事情,朕难道能够因为你一句话就信了冀州门阀想要朕信你们的联盟,就必须拿出”
三个使者陡然如猎豹一般向前疾冲,在一瞬间门就越过了丈余距离,伸出手指抓向胡问静。
第一个使者上身极力前倾,右手奋力探了出去,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平衡,下一秒一定会撞在胡问静的身上,但是他的手指将会准确的刺瞎胡问静的眼睛
第二个使者脚下陡然用力合身跃起,他的身体在空中借着惯性完美的倒翻,头下脚上,只要他努力伸出的双手抓住了胡问静的脖子,他就会在空中转身扭断胡问静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