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渝缓缓点头,不杀得血流成河,如何对得起被她处死的一万余成都百姓
成都城内,刺杀的大楚皇帝的人不是司马冏的人,而是氐人的消息传开,无数人愕然至于泪流满面。
“王八蛋啊”有人跪在地上痛哭,他的亲戚中有人是成都的官吏,结果全家的人头就在京观之中。
有人大声嚎叫,只觉这人命真是太贱了,成都一万余百姓死得毫无价值。
有人红着眼睛厉声呵斥“哭什么拿起刀剑,杀了氐人”好些人点头,儒家思想深入人心,他们丝毫不敢怪责杀人的大楚皇帝,皇帝遇刺没有屠城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他们怎么敢怪罪下令杀人的大楚皇帝要怪就怪那些氐人太无耻太卑鄙了,刺杀大楚皇帝这种大事竟然栽赃到了司马冏的身上。
“杀光氐人”有成都百姓大声地喊着,泪流满面,转身就悄悄警告家人“记住以后谁问我们都是汉人我们是标标准准的汉人,绝对不是氐人”家人机灵地点头,一点都不怕被人认出了氐人的真实身份,他们一家在成都住了几十年了,从来没有与人说过自己是氐人,做汉人多好啊,谁愿意承认自己是氐人因此这成都城内绝对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氐人的,他们一家有汉人的姓氏汉人的名字,有人种地有人打工,与所有汉人一模一样,谁敢说他们是氐人就和谁急
忽然,一个家人脸色大变“我们家会不会还有祖上的氐人衣衫或者物品留着”一群家人满脸通红,太有可能了一件衣衫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习俗太奢侈了,一件衣衫怎么可能只穿九年爷爷穿的衣衫传给孙子穿那是最最最普通的事情,谁家没有在使用老祖宗留下来的锅碗瓢盆大床桌子
一个家人厉声道“快回去找但有嫌疑立即烧了埋了扔了”
益州境内无数氐人悄无声息地毁掉了自己家是氐人的证据,坚决成为汉人。
“杀光大逆不道的氐人”一群氐人喊得比谁嗓门都大。
十几日内,益州各地作乱的氐人或死或失踪,益州各地再无作乱。
“剑阁已经投降宁州归顺我朝广州也送来了降表”几个官员翻看着公文,欢喜无比,天下除了交州和并州之外尽数落入了大楚的手中。
胡问静瞅瞅一群欢喜的官员,觉得自己此刻与蒋光头也没什么大的区别,空虚的北方不说,这扬州、荆州南部、益州大部分、宁州、广州归顺是归顺了,其实不过是古代版改旗易帜而已,她压根没有力量统治这些地方。
就算大军杀到了宁州广州也没用,大军一走,这地方依然依然是名义上归属朝廷,其实各地的衙门毫无变化。
胡问静沉吟道“胡某这次要忍”以前过度追求改天换地,打下一个地方就尽可能的把荆州可信的人派出去,结果就像扬州,看似官员到位了,结果人生地不熟,换掉了明面上的大缙官员,替代的依然是恶习难改的地方豪强或者败类,朝廷不但没有实现自己的目标,反而被地方蒙蔽了,百姓受到了更大的祸害。
“天下已定,胡某忍几年就够了。”胡问静想清楚了,撑死十年,荆州各地的集体农庄中的学堂就会出现成效,被洗脑的学子将会大批出现,然后可以逐步安插到各个地方。
胡问静微微叹息,大缙就是一群废物官员,打天下真是太容易了,可管理天下就难了,她只怕要把大量的精力花在如何蚕食地方上。